可是大逆不道,会为兴国公府招祸的。
“太夫人,我是不是大胆还是两说,太夫人这种一手遮天的做法实在难让人认同,若太夫人今天不说出一二三来,我既便是血溅当场,也会让整个兴国公府陪葬的。”邵宛如厉声道,眼眸毫不退缩。
她年纪尚小,但气势惊人,水眸对上太夫人的眼睛,仿佛可以看透太夫人心底隐密的龌龊似的。
太夫人虽然恨不得给邵宛如一个耳光,但还是强忍了下去,厉声道:“你克父克母,又带了黑煞之气,今天你的镯子和长命锁上全爬满了黑色的虫子就是明证,到现在你不思为整个府里祈福,却依然眷恋着红尘俗事,置自己的亲人于不顾,实在是个心思恶毒、自私自利的。”
“心思恶毒、自私自利?而且还是克父克母,我记得所有人都说是太夫人把我父亲和母亲逼出门,他们之死都是太夫人造成的,太夫人是不是克子克媳克六亲,那太夫人为什么不出家为自己所犯下的罪孽祷告?”
邵宛如冷笑一声,不卑不亢的道。
他们既无情,她也无意,原本对于兴国公府她就没有归属感,没有感情,这时候也不会觉得委屈。
上一世,整个兴国公府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沉沦,而且还在边上帮着别人踩自己,把自己踩入深深的污渍,她不相信看似慈和、实则精明心狠的太夫人会什么都不知道,但既便如此,她还是看着邵颜茹母女把自己踩入血海地狱。
有了上一世的事情,这一世,她无须顾及这种淡薄的血缘亲情,为利而图,逞心之恶,就看这一世,兴国公府如何败落!
既便兴国公府不败落,她也要扯着她败落,为自己上一世陪葬。
太夫人想不到邵宛如居然会说自己克子克媳,气的脸色发抽,手拍在了桌子上,震的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反了,反了,居然敢这么跟长辈说话,来人,五小姐被黑煞附了体,言语无状、恶毒,还不快点动手,更待何时!”
两个粗使的婆子得了令就要过来,伸手就要抓邵宛如。
边上传来一个低低的咳嗽声,秀水道长柔和的声音:“太夫人且慢动手,贫道还有话说!”
既然是秀水道长发了话,太夫人挥了挥手,强压下心头的怒意,拿起手边的茶杯一口气喝下半杯,这才觉得自己缓了过来,方才那一刻,她几乎被这个小丫头给气死。
“太夫人,我观五小姐的样子黑煞之气颇重,怕是一般的寺庙压不住,不如跟着贫道去白云观吧,总是贫道以前也压制过这种黑煞之气,绝不会让太夫人被克的。”
“去白云观?那不是不能剃发了吗?”太夫人疑惑的看了一眼秀水道长,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是商量好了的,明明说好一定要剃了发才行,否则瑞安大长公主得了信,还是可以把邵宛如接下山的。
唯有剃了发,再在头上按上香印,瑞安大长公主就算是想接也接不回来,况且就算是瑞安大长公主敢违天下的大不逆,把人接过,这头发己落,香眼己按,没有个七、八年怎么也恢复不了到现在的秀发长度,再加上有了这么一段,谁还敢嫁一个还俗的尼姑。
到时候不管是那种情况,邵宛如都是不可虑的。
但道姑不同,道姑的头发还是在的,只是身上的衣物换了一下,如果再换回来也是极简单的,况且女冠在前朝还是可以还俗嫁人的,现在离前朝虽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大家还是能接受女冠还欲嫁人的事情的。
太夫人之前就听郁嬷嬷说起一个闲话,说的就是女冠还俗的事情,据说在当地还是一件美谈。
匆匆上山,就是为了抢在瑞安大长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先处置了邵宛如,待得瑞安大长公主发现,为时己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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