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的浩大的选妃宴,很快就过去了!
没有一位小姐选上了,许多小姐抱着希望而去,最后失望而回,据说有一些回到家后都在家里哭的出不了门。
因为听闻这次没选到合适的,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合计,要过几年再选合适的,也就是说这一批适龄的世家小姐,都没被选中。
没被选中的结果,接下来便是和这几位皇子失之交臂,虽然说她们其中也可能会留下一、二位,但大多数人没了希望,只能另行婚配,有一些家世好的世家小姐,之所以留到现在还没有订亲,目标当然是那几位皇子。
而今大部分人只能另行婚嫁,于是这次宴会之后,兴起了一股子订婚成亲热,既然知道没了希望,当然不可能再等下去了,大部分都选择了嫁人,既便不愿意嫁人的那几个,也被家里『逼』着嫁了人,留下的都是年纪稍小一些的。
但也有些府上特意的等了一下,春闱在既,这点时间还是等着起的,从来就有榜下捉婿的说法。
许多人盯上了这一界的春闱。
春闱在许多人的期盼中开始了,之后便是放榜,高中的人激动万分,没中的人则垂头丧气,哀叹命运不济。
这一界的状元和探花居然都是熟人。
和邵宛如记忆中一样的是齐天宇中了探花,跨马游街的当天,邵宛如得到的消息,为此一整天她都心情惴惴不安,整个人没精打彩。
带着玉洁往邵颜茹的静室而去,进了院子,手才推到门上,忽然停住。
“进来吧!”门内传来一个淡雅的声音。
手无声的按在门上,顿了顿之后缓缓的推开,挥了挥手让玉洁不必进来。
玉洁也听出了静室里的是谁,放松了下来,看了看墙角转出的小宣子,自觉的走了过去,和小宣子一起守在外面。
楚琉宸懒散的坐在铺在窗口的席子上面,斜靠着上面的小案几,头也没回的道“过来吧!”
桌上有一壶茶,两个茶杯,两杯茶都已经倒好,袅袅的清烟,使得那张低敛的俊脸越发的深沉了起来,似乎眼前的楚琉宸有些不同了!
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明秋师太现在在帮着楚琉宸调理身体,但往往都是去宸王府的,外面传闻这位宸王的身体越发的差了起来,几乎连府门都不出了,以往还能时不时的去宫里见见太后娘娘。
而今基本上都是太后娘娘实在想他了,从宫门的侧门去往宸王府见他。
各种传言暗中都在说这位宸王可能不久于世了,现在缠绵病榻,竟是起不了身了,估计时日不多了。
而眼下这位据说病入膏肓、已经起不了床的宸王殿下,这时候却是好生生的斜靠在席子边的案几上,一派的悠然自得。
看了看他的脸『色』,邵宛如觉得他看起来虽然病弱,唇『色』一如既往的浅弱,整个人如同水墨山水画中浅淡清雅化了的美少年的样子,但精神却还算不错。
至于脸『色』居然有些沉郁,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他。
邵宛如走到席前茶几边侧坐下,顺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的抬眸:“王爷不应当在王府养病吗?”
不管是想『迷』『惑』谁,他既然这么做了,自然是不便多出行,若是落在有心人的眼中,怕是又有一番计料。
“本王今天病情突变,让人直接抬来找明秋师太的。”楚琉宸的目光落在邵宛如的身上,眸『色』微微流转,温和的笑道。
邵宛如穿着她自打进了玉慧庵便一直穿着的缁衣,未施脂粉的小脸,素面朝天,不合时宜的装束,没有一丝打扮的秀发,以及家居一般的模样,却越发的衬得那张白玉般的小脸娇嫩如凝脂,黑白分明的水眸宛如流动着清泉。
清淡素雅中,另有一种楚楚的风姿,而在她眼眸流转间,又有少女娇婉的媚态。
才个把月不见,邵宛如越发的让人眼前一亮。
“那王爷怎么突然在这里?”邵宛如没什么好心气的问道,她方才因为听闻齐天宇又中了探花一事,整个人陷了一种精神萎靡的状态,这时候拿起手中的杯子把玩了一下之后,『露』出几分苦涩。
难不成上一世的结果没办法改变?齐天宇还是探花郎,连名次都没有变化,那她难道也逃脱不了上一世的悲剧名运,不管她如何,结果还是一样的吗?
“邵宛如,你知道一个女子最重什么?”楚琉宸抖了抖自己的袍袖,漫不经心的问道。
邵宛如一时没反应过来,瞪大了眼眸看着他,呐呐的重复了一句:“最重什么?”
“最重『妇』德,灼灼不会忘记了,你现在已经和本王牵到了一根线上了吧!”楚琉宸笑道,手中的茶杯落在桌面上,不重,但却莫名的有种金石相撞的感觉。
“王爷的意思?”邵宛如不明白他怎么说这样的话,这话听起来还有几分兴师问罪的地方。
“本王的意思,纵然你以前和那个齐天宇有什么,现在也给本王断了,本王的女人,怎么能和别的男子拉拉扯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