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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事情对于秦玉如来说打击很大,所以才会说出这么多失控的话,兴国公太夫人的那对血玉镯子仿佛己经给她指引了一条金光大道,多日的图谋就要得到最好的结果了,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浮燥的。
秦玉如之前就是处在这么一个浮燥得意的状态,但突然之间血玉镯打碎了,前路一下子变得未知起来,秦玉如如何不慌不乱,不发疯。
而她方才说的话是极失礼的,放在任何一个世家里,她的前程就算是毁了,但秦府不同,她是秦怀永唯一的女儿,又是永-康伯府世子订下的未婚夫,就冲这么两点上来说,秦玉如还是可以图谋的。
秦玉如最后居然清醒过来,那两句话说的极有深意,秦宛如发现秦怀永的脸上虽然没有变化,但放置在一边的右手,用力的握了一下。
能让兴国公太夫人器重,甚至说让兴国公夫人认秦玉如为义女,就这么一点也足以让秦玉如身价百倍,至于瑞安大长公主的意思,当然不只是表面上的意思。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睫扑闪了一下,秦玉如的话,她听得懂,是因为她现在基本上己肯定自己就是那位兴国公府前世子的女儿,但父亲秦怀永呢?他似乎也听懂了,那是不是代表其实他也是知道一点的?
这种感觉很难过,仿佛心口被什么重重的一击,很疼,也很伤心!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秦宛如都把秦怀永当成自己的父亲,上一世,最后她落得那样的一个地步,到后来连家也回不来,既便那时,她也是觉得自己的父亲是有苦衷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他管不了自己也是对的。
自己被左相府赶了出来,名声又不好,府里主事的又是狄氏,父亲是一个男子,管的是外院,她就算是想帮自己也帮不了。
可实际上,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一只手缓缓的、坚定的握住了秦宛如的手,纤瘦的手指,很冰冷,但却是牢牢的握住她,仿佛想给她力量似的,纵然她自己也是那么纤弱无力。
稍稍抬起头,正对上水若兰那张关心的脸,脸色雪白,透着几分脆弱,那同样是一个脆弱的女子,看她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拉着自己,眼神关切,嘴唇哆嗦了一下,却什么也没用,只是紧紧的拉着她的手。
心中的冰冷仿佛缓下去了几分,反手握住水若兰的手,给自己暖意,也给水若兰暖意。
“来人,请大夫给老夫人看病!”秦怀永重新回到书案后面坐定,伸手摸了摸手,无力的道。
“我没……什么事,怀永,我要跟你说说这……事!”老夫人这时候己经缓了过来,手指微微颤抖的拿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才觉得重新有了点力气。
这对血玉镯是兴国公太夫人所赐,总不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摔了,连个说法也没。
“是,母亲!”秦怀永点了点头,看向神色同样苍白的水若兰,声音温和了下来,“若兰,你也累了,和宛如现在先下去休息吧,这事我和母亲会解决的,你也不用担心了!”
“好!”水若兰点了点头,秦宛如伸手在她边上扶了她一把,然后跟着她小心翼翼的往外走,水若兰的情形看起来很不好,整个人脸色苍白,神情发飘,似乎受了什么大的打击一样。
这样子可不象是秦玉如能让她打击得到的!
强撑着走到院门外,水若兰己是撑不住了,身子往边上一倒,若不是秦宛如和琼花两个一直注意着,这一下怕是会摔到地上去。
“先去那边休息,琼花,去找大夫让他带一些滑胎的药来,玉洁,把我的那套针拿过来!”秦宛如虽然满头大汗,但还是冷静的吩咐道,神色紧张的握紧水若兰的手,给她自己微不足道的力量。
她的手搭在水若兰的脉门上,能感应到她虚弱不堪的脉博,很微弱,从来没有过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