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高处不胜寒,武艺境界就和那金字塔一般,越到高处,人越少,实力之间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状态巅峰时期的封云或许能与一流中期的武者缠斗少许,但现在他实力不济巅峰时期的两成,更有两名一流中期的高手对他虎视眈眈,可以说在这种境地下封云就是死路一条。
“小娃娃年纪轻轻就成了一府副总捕头,本事倒是不小,不过你杀了我们血祭阁的少主,管你是谁都得死!”
妇人骂骂咧咧说了一通,催促男子道:“动作麻利点,为了这小子,我们耽误太多时间了!”
“好勒!”男子应和着,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麻绳,一步就跨到封云面前。
“嗖!”趁着男子不注意,封云朝着男子面孔点出一指无定指。
“雕虫小技尔!”男子呵呵一笑,侧身躲开封云攻击,脚下腾挪又到了封云面前,一指点向腹下穴位。
男子的打算是好的,但他右手食指刚点出,迎接他的就是三枚寒光闪闪的青峰钉,只得再次闪躲。
一招逼退男子,封云仍受着浑身的剧痛一个鲤鱼打挺直扑身后的窗户,相比于客栈狭小的空间,或许到了外面他的逃生可能更大一点。
“小娃娃,老娘让你走了吗?”
封云速度快,可另一只缎花小鞋更快,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便仰面飞了出去。
借着这股力量,封云袖口中飞出一只铁爪牢牢抓住客栈房梁,如同荡千秋一般身体撞破房门被二次抛飞了出去,跌落在地刚站起身,眼角的余光就看到那妇人率先冲了出来。
不敢耽搁,封云咬牙用足最后一丝力气施展神行百变跃上马背,一刀砍断缰绳,猛然加紧马腹,黑马嘶鸣一声,留下一地烟尘,风驰电掣般离去。
紧紧搂着马脖子,封云拼命的催促着胯下黑马,此时的他内力已然耗尽,又身受重伤,随便一个普通人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连续奔跑了一个多时辰,感觉身后无人追来时,在经过了五六个小道后,最终封云调了一个,一头扎进了密林深处。
等封云再次睁开眼时,满天繁星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夜风习习,耳边的虫鸣声此起彼伏,黑马似乎也倦了,依偎在封云身后睡到在地。
不想竟然昏迷了一个下午,他只记得在小道上行走了不长的时间,眼皮子越来越沉重,渐渐就失去了意识。
看了眼四周环境,封云开始仔细的检查身体,这一检查让他心沉到了谷底,此次受伤比上次他从阴鸷寺下山遭到“十二兽”埋伏受的伤还要严重。
在他骑坐上马背的时候就将体内的内力有武当九阳功转换为温和、纯正的崆峒心法了,可如此内力连一成都没有回复,受伤的经脉、内脏也仅仅只是修复了一些皮毛,想要恢复到巅峰最少需要半个月的时间,当然如果有药物辅佐恢复会快些。
这样子别说找那两人报仇了,就是跑都有些困难。
只是这血祭阁到底是何方实力?这里距离宁安府少说也有两三个月的路程,居然也能碰上他们的人,而听他们口气好像根本不将六扇门放在眼里。
当初事发后,封云翻遍了宁安府六扇门典籍,并没有发现任何有关血祭阁的记载。
既然连六扇门都没有记载,那么这个势力……
肚中早已饥肠辘辘,只是以他如今的状况,抓个野鸡、野兔的实在费劲,再说这大半夜的都回了窝了,除非运气好的能直接撞上,找了些野果充饥,封云便靠着黑马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里的夜晚相比于宁安府的温暖了许多,一夜无语,第二日天蒙蒙亮封云就醒了,黑马正在一边甩着马尾优哉游哉吃着青草,东边的天际红彤彤的,太阳似乎要破体而出。
以他如今的身体状况,城镇他是不敢进去的,他不知道血祭阁来了多少人,也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血祭阁的眼线,否则前脚刚踏进城门,那两人后脚就跟了上去。
如此封云只能挑一些小道前行,体内的伤势也只能依靠崆峒心法慢慢修复了。
连续吃了三天的野果子,在第四天,内力恢复了两成的时候,封云终于忍不住了,用暗器射杀了一只野鸡,在一条小溪边扒了野鸡内脏开始他的烧烤之旅。
体内的内力恢复了两成,受伤的一些细小经脉也修补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就是一些重要部位了,虽距离完全完好还有一段距离,但最起码他简单的行动不至于疼的额头冒汗。
这是一处河滩,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几尾拇指大小的鲤鱼自由自在游荡其中,水底下石头被流水打磨的圆润而光滑,远处灌木丛从,高大的树木不断延伸到远处。
离开岐山郡地界后,他大半时间都露宿于野外,荒野生存有了一定的经验,找了些干树枝,取出火石点燃柴火,顿时蓝盈盈的火苗就窜了起来,将清洗干净的野鸡穿了一根树枝架在火上不断的翻滚着,很快就有金黄色的油脂渗出。
有了廖瘸子给他的那块盐巴,之后封云刻意在沿路城镇购买了一些花椒等其它调味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