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都是陈鼎安排孙李二位捕快四处调查打探,封云也不便插手,一直陪着陈鼎四处晃悠。
时间缓缓前进了三天,这一日封云正在房间中静心打坐,殷丽悄然钻了进来。
“总捕头!”
“鬼鬼祟祟的何事?”
殷丽附在门背后听了一会,感觉无人靠近,这才来到封云床头,“总捕头,今天一早钟岳就被陈总捕头他们叫过去问话了,到现在还没出来?”
封云自信陈鼎他们查不到自己头上,所以这些天也不再关注他们的行动,除了陪着陈鼎逛街、吃喝,其他时间都在房间中打坐练功。
其实打坐练功对他来说作用不大,除了吃喝拉撒奋战一年时间提升的实力还不如他随便完成一个任务提升的快,所以封云平时很少打坐练功,只是他实力提升的快,为了不引起他人怀疑,平时还要可以装出一副勤奋的样子。
闻言,封云神思一动,钟岳给崔文当狗腿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陈鼎他们不询问钟岳还好,询问了反而更加证实了他封云不是杀害崔文的凶手。
“谈个话而已,何必如此偷偷摸摸的,反而让他人心生怀疑。”
“我这不是心里担心么,崔总捕头死的不明不白,而这些天钟岳也表现的神神秘秘的,让我心里很不舒服!”殷丽神情不太好,女人敏感的神经让她感觉此次查案对她们似乎不利。
尤其是再想到梁雪霏和向灵的死,本来就不好的心情更显忧郁。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们是按照崔总捕头的命令前往西河镇捉拿苏晨的,至于崔总捕头是如何来到西河镇的我们也不知道,被谁所害我们更加不知道,所以我们更需要陈总捕头他们能尽快查出凶手,给崔总捕头报仇!”
封云出言安慰着殷丽,至于心中如何想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人性本善奈何世道凶险。
“哎!崔总捕头多好的人啊,怎么就……”殷丽叹口气,相比于王开任总捕头的时候,崔文的表现确实亮眼,他是一个好捕头,可惜的是他将梁雪霏打下了悬崖,封云不得不拿他报仇。
“世间规律又岂是你我能够妄自揣测的,天底下好人多,坏人也多,可我们也没有发现哪一天好人全活着,坏人全死了啊,所以啊,不要想那么多,人生如云烟,随风即可!”
安抚好殷丽,等她出了房间,封云有陷入了沉思,脑海中猛然间都是他与梁雪霏的点点滴滴,这或许正应了那句话,你见,或者不见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来不去;你爱,或者不爱我,爱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人活着的时候你不觉得的什么,而等她离开了,你才突然明白心里掉了什么东西。
陈鼎房间内,孙姓捕快,李姓捕快一人站在门口一人站在窗前,陈鼎仍如老僧入定一般盘膝坐在床头,矍铄的眼神就那么平淡的盯着钟岳。
房间内的温度不是很热,但钟岳却如太阳底下暴晒一般,大汗蒙面。
“你说你受封捕头的指示跟踪押送血魔教旗主苏晨的马车,之后苏晨趁天降大雨,夜色漆黑击杀褚隧捕头逃亡西河镇,你顺势跟了过去不想被苏晨发现,将你关在了沙河帮的地牢内,之后不知何缘故沙河帮大乱,你随即逃了出来找到了封云一行,是与不是?”
“是……是……”钟岳说话结结巴巴的,这几天陈鼎与封云在一起的谈话他都听在耳中,知道封云将西河镇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陈鼎,所以陈鼎询问他时,他的说辞也是给封云解释的那一套。
因为崔文死后,他在西河镇的情况除了他就没人知道了,随便他怎么说,旁人即便查也查不出什么,这样说的好处与目的是避免了他与崔文的交集,别人想怀疑也怀疑不到他的头上。
否则一旦陈鼎开始怀疑他,他又无法找人证明自己的西河镇行踪,麻烦可就大了,以他的实力杀不了崔文,但并不代表他就没有能力杀死崔文啊!
“但据我得知,凡是进入沙河帮地牢的人都得过一遍刑具,可我怎么看你身上也不像是有伤的样子?”陈鼎笑道,这些天他的矛头是指向封云的,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让他惊讶的发现钟岳的嫌疑居然比封云还大。
“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地牢,总之每天除了有人扔给我一个硬馒头,在里面我一个人也没见到。”钟岳随便编了个理由。
可这么低级的谎言怎么能逃过陈鼎的火眼金睛,“我找了几个在沙河帮做事的人,拿着你的画像让他们看了,他们说那几天沙河帮就没关押过人,也从来没见过你这个人!”
“我……”这时钟岳心里更慌了,他没想到陈鼎居然调查的这么详细。
“说!”陈鼎猛然站了起来,凌厉的眼神逼视着钟岳,“那些天你到底在做什么,如实招来,否则六扇门的规矩你是清楚的,到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周身强悍的压力让钟岳脆弱的心态瞬间崩溃了,身体打着颤,一五一十的将当时发生的一切说了出来,
“我在接到封副总捕头指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