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影。要是真的拆迁了该多好啊,我们一定积极响应开发商的号召,利索地搬走。”
真拆迁了,他们就有钱了。
孟正继续恍惚着。
沈独清有些奇怪地看了孟正一眼,见他不作声,就自觉接了刘剑的话,说:“应该还是要拆的吧……你们再等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规划到这边来了。”
刘剑摇了摇头:“不会了。之前说我们这边要拆迁,是有消息说要在我们这边建新的长途汽车站。可是,现在新的长途汽车站不是已经都建好了吗,在我们城市西北角呢。我们这边是彻底没希望了。唉,可能就是没那个命吧!”
孟正猛然摇头,说:“不不不!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你们这里肯定会等来拆迁的!”几米远的墙壁上贴了一张卖房的广告,孟正赶紧凑过去看了。
刘剑被孟正的反应吓了一跳,并不赞同孟正的话,觉得孟正太异想天开了,说:“真没指望了。这边不可能拆迁的。我们这里有一些住户,这些年发达了,陆陆续续搬到城里头去了。他们中有一些亲戚挺厉害的,有人脉有路子,好像是从市政厅那边听到消息了。政府压根就没有开发我们这边的打算。”
那些人得来的消息难道不比孟正的预感更可靠吗?
“真的会拆迁啊!你别不信我的话。”孟正对刘剑说,“不过最近几年估计不会拆。我估摸着,得等到七-八年以后吧,那会儿你应该在读大三大四的样子。总之,如果你家里实在困难,这些年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千万别卖房子。”
“借你吉言了。”刘剑笑着说。但他心里还是不信孟正的。
孟正指着卖房广告对沈独清说:“这人要卖房子!我们买了吧!”
刘剑又被吓住了,他怕孟正想不开真跑来他们这里投资房子,忙说:“孟正啊,这个要卖房的人,我们这边的人都知道他。前些年疯传我们这边要拆迁时,他跑来我们这边买了房子,还真被他买到了,一共六套呢,都是高价买到的。结果现在都砸在他手里了。这两年,眼看着拆迁没指望了,他这些房子想卖也卖不出去,只能租出去,但我们这边环境不好,房子也差,交通又不方便,根本租不上价,亏死了。”他说这话是为了提醒孟正,前车之鉴摆在那里呢!
刘剑话中的这个人,姓原,当地人都叫他冤大头。大约是十年前吧,冤大头跑来这边买房子,当时还没有流言说要拆迁,有几家图一时之利就把房子卖给他了。后来有风声说要拆迁时,卖房子的人都后悔了,都说姓原的是奸商。再后来,确定这边不拆迁了,大家又转过头来笑话姓原的,都喊他冤大头。
冤大头现在可后悔了。
他是做小本生意的,家里仅仅是小富。当初是听说要在这边建汽车站,他才跑来买房子的。结果经过评估,汽车站建到另外的地方去了,这边不拆迁了。他只好把房子租出去。但租也不好租,这边的房子破破烂烂的,租金很低。
再有吧,冤大头前两年去了媳妇的家乡发展,人已经不在Z省了。他本人没法亲自过来收租,那些租客的素质又不高,竟然把租金赖掉了。冤大头气坏了,就想把这边的六套房子全部卖出去,亏本也要卖,反正他以后不会来了。
可问题是,这样的破房子,谁买啊!
冤大头有一个就算了,哪里去找第二个!
孟正兴致勃勃地说:“刘剑啊,你听我的,你这边真的会拆迁。千万别提前卖房子,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只不过你要稍微耐心一点,要等一等。”
孟正想起了重生前的事。
刘剑在老乡会中很活跃,每次组织聚会时,大家就只听见刘剑在那里高谈论阔了。孟正-念大一时,第一次去参加老乡会,那时刘剑已经毕业了。刘剑唾沫横飞地说:“我啊,差点就当上拆迁户了。结果被人坑了,房子卖早了。”
大家一顿可惜。
旁边还有一个帮刘剑吹牛的人,抬着刘剑说:“你现在不是正跟着一位师兄创业吗?你可是自己给自己当老板了,走出去都要被人喊一声刘总的。拆迁户有钱算得了什么,你未来五年内赚到的钱肯定会比拆迁得来的钱多了……”
刘剑就故作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公司刚刚起步,不过是糊口而已。但还有好几个人都捧着刘剑说话,都说拆迁户算得了什么,刘哥这样才是真厉害等等。
孟正那会儿刚念大一嘛,人有些单纯,听说刘剑在自主创业,别管刘剑那高调炫耀的方式让不让他看得惯,单从个人能力来说,他还是很佩服刘剑的。
结果孟正旁边有个人小声地说:“你听他们那帮人瞎吹。刘剑这个人,嘴里就没有一句实话。他还说自己有个白富美女朋友呢,爱他爱得死去活来,他过生日时,女友送他一块十万的手表。呵,哪个白富美能看得上他啊!”
他们这个角落里坐的人都不喜欢刘剑,又有人说:“对啊,他还吹他那个公司多么牛逼,其实我查过了,他们注册资金就三万块钱,牛逼个什么啊。”
孟正那会儿不懂这些,更不明白注册资金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