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梦绕。”季侑言低柔道:“我的梦里一直都全是你。”
景琇觉得又肉麻又受用,唇角扬起浅浅的弧度。她轻哼一声道:“说得比唱得好听。”
季侑言故作不满:“你这是辱季了哦。怎么能说一个歌手说得比唱得好听。”
景琇笑意不禁加深。她由着季侑言在耳边舌绽莲花,糖衣炮弹一波又一波地发射。
傍晚日落时分,景琇和季侑言到了濮珈游艇停泊的码头。把车交给泊车员,景琇打电话给濮珈。
濮珈亲自下船前来迎接她们。她一头妩媚的大波浪,身着开到腿根的收腰晚礼裙,细高跟踩得风情万种,人未至,声先到:“哟,我们大英雄也来了呀。”
季侑言与濮珈见过几面,对濮珈略有了解。她比景琇年长几岁,是景琇所在的光娱传媒太子女,母亲与景舒榕私交甚好。
濮珈和景琇完全是两类人,季侑言一度觉得惊奇,甚至不安,景琇可以和濮珈是好朋友——因为濮珈是圈子里最常见的那种资本家,花花公主,放浪形骸,对于以色相换取资源的行为习以为常,引以为乐,男伴女伴换得比衣服还勤。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季侑言第一次见濮珈的时候就觉得濮珈的眼神令她不舒服,仿佛在她眼里,自己对景琇而言,就像濮珈的床伴之于濮珈的关系一样。季侑言觉得难堪,又没有办法和景琇直说,所以只能闷闷不乐地濮珈敬而远之。
但今天,季侑言牵着景琇的手,直视着濮珈,从容地回她的调侃道:“濮姐你说的英雄在哪里呀?这里没有英雄,摔成狗熊的倒是有一个。”她晃了晃自己还打着石膏的小臂。
就像季侑言从前觉得濮珈看不上自己一样,濮珈也一贯觉得季侑言假清高,卫道士一般。再加上后来觉得景琇真心错付,濮珈对季侑言也没什么好印象。季侑言会主动应她话,濮珈显然有些意外。她用眼神询问景琇: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景琇但笑不语。
濮珈便顺着一贯的毒舌,懒洋洋地回答道:“好久不见,小季你倒是精神了许多,因为摔到脑袋了吗?”
熟悉的人知道她嘴坏,不熟悉的就只会觉得这话夹枪带棒。景琇蹙眉想要维护,季侑言反而轻拍她的手示意她没事。
她没在意濮珈的嘲讽,转开话题道:“是好久不见,濮姐你看起来好像比前几年更光彩夺人了。”说完她扫到了什么,奉承道:“濮姐你的手镯看起来好别致啊。”
她对这只手镯有印象,是因为明年濮珈和圈内新晋小花的恋情被踢爆,媒体盘点两个人出过镜的情侣物品时,这只手镯赫然列在前排。她听林悦和她八卦过一嘴,圈内人都说濮珈这次是真栽了,往常都是濮珈逢场作戏、翻脸无情,这次是倒过来的,濮珈紧追不舍,死缠烂打,好不容易才抱得美人归。
夸这个总归没错。
果然,濮珈听到季侑言夸手镯,眉梢眼角是藏不住的喜意。“有眼光。”她摸着手镯,赞许地看了季侑言一眼,语气缓了下来:“听琇琇说你在筹备专辑,正好,今晚我给你介绍几个新朋友。”
显然是要给她介绍资源了。季侑言没有扭捏,露出惊喜的表情应下了。景琇看季侑言不见外的模样,心上泛过甜意。她边登船,边帮季侑言谢过濮珈道:“改天我另外请你吃饭。”
“吃饭也太便宜了吧?等我去法国了,带我去你家酒窖挑酒吧。”濮珈打趣道。景琇父亲名下拥有享誉全球的葡萄酒庄园。
景琇故作为难道:“挑酒也太昂贵了吧?”
濮珈横眉恼道:“小季你听听,这说的像话吗?”
季侑言圆滑地接茬道:“濮姐别急,我帮你吹吹枕边风。”她戏立刻上来了,站在甲板上,对着景琇一跺脚,一噘嘴,晃着景琇的胳膊娇滴滴道:“阿琇,再昂贵有人家昂贵吗?”
“哈哈哈哈……”、“哟!这演得哪出戏啊?”……嬉笑声此起彼伏。
季侑言身子顿时僵住了。她抬头向上,发现楼梯上的围栏旁站了一圈的人,关以玫、陶行若和阮宁薇赫然也在其中。
饶是季侑言脸皮厚也不由地烧红了脸。
景琇站到了季侑言的前面,帮季侑言解围道:“偷听墙角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然而她话音刚落,大家“扑哧”一声,笑得更大声了。
关以玫痛心疾首道:“琇琇,你的声音对得起你今天这么飒的打扮吗?”关以玫的女朋友,景琇的发小崔冉默契补刀:“我还想说琇琇今天穿得挺像那么一回事,正觉得有点老母亲的欣慰,以为我琇琇是拱白菜的呢。没想到……”她说着煞有其事地掬了一把辛酸泪。
哄笑声再次爆发,连不苟言笑的陶行若都被逗得有了笑意。
景琇脸红到了脖子,强作镇定地肃着脸,剜了崔冉一眼。冷风嗖嗖的,崔冉怂了,吆喝旁人道:“走走走,我们进去玩。”
大家都是有分寸的人,见好就收,都溜进船舱大厅里。
景琇发出一声无奈的笑气音。她转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