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懵了。”
景琇半信半疑,顺着她的话道:“是挺晚的了,那不然我们今天先睡吧。”
季侑言哪里肯依,手已经不老实地探入景琇的浴袍之中,语带媚意道:“不晚,夜还很长呢。”
她搂着景琇的腰,一边带动着景琇轻晃身子,一边从景琇的脖颈缠绵地吻到景琇的耳垂,“阿琇,我们来做点有意思的事吧。”
景琇被她撩拨得浑身燥|热,不甘示弱地轻扯季侑言的腰带,明知故问道:“做什么有意思的事?”嗓音压得极低,别样诱人。
季侑言亲她的鼻尖,眼眸如水,“我们来跳舞吧。”
“脱衣舞……”最后的半个音节,消失在景琇转守为攻的掠夺中。
香滑的小舌贪婪地攫夺着彼此的呼吸,空气仿佛变得黏腻而潮湿,两人的浴袍已经滑落于地上,重叠出暧昧的起伏。
景琇投降了。她双腿发软,眼眸湿漉漉的,轻喘着哀求道:“到……到床上去。”
季侑言眼底也是雾蒙蒙的,半抱起景琇,边吻边推着她向温床后退。
景琇承受着她的爱意,在热|吻的间隙依旧忧心:“你的肩……肩膀……”说话间,她退无可退,软倒在了床上。
季侑言单膝跪着,手支在她的脑袋旁,舔|吻她的额头,眼睛,鼻子,眼里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
“所以,今晚要多辛苦你了。”她低柔地哄景琇。
景琇动了动喉咙,咬唇默许了她。
即使单手不方便,但身体的契合度犹在,季侑言总能知道怎么样可以让景琇最舒服,景琇也强忍住了羞耻,由着季侑言摆弄自己,予取予求。
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景琇有些受不住了,她反手向身后拉住季侑言的手,沙哑讨饶道:“言言……不要……要了……”
季侑言哄她:“最后一次好不好?”她知道景琇累了,也知道自己该停下了。可是她的心仿佛被那个名字戳破了个洞,惶恐着,不安着,好像只能在这一次次极致的欢愉中,确认一切与上一世不一样了 ,阿琇是真实地属于着她的。
从前,现在,未来都只属于她。
景琇心软,无言地纵容了她。
浮沉中,景琇无意识地在想,是错觉吗?言言今夜似乎格外的热情,有一种……
她隐约思索了很久,在困倦极失去意识前,找到了合适的形容——抵死缠|绵的味道。
景琇睡去后,季侑言手已经酸软得几乎要抬不起了。她看着景琇满身的红|痕与涔涔的细汗,心疼又满足,想笑又想哭。
她极尽轻柔地帮景琇清理身子,回到床上,眷恋地亲吻景琇的额头,泪与吻一同落下。
“对不起,我爱你。”她无声地呢喃。
她与景琇枕在同一个枕头上,看着她们亲昵交|缠在一起的长发,释然地想:不论前世如何,这一刻拥有着她的是自己。
这一世,阿琇只能做她的妻子。
睡意渐渐地袭来,季侑言的意识开始迷糊。四周昏暗的夜色不知道为什么骤然间都亮了起来。湛蓝的晴空,碧绿的草坪,欢呼鼓掌声中,景琇再一次穿着婚纱,挽着宋文彦的手出现在季侑言的面前……
不,不是,不该还是这样的!季侑言痛得撕心裂肺。她奋力地要去拉景琇的手,场景却陡然一遍,变到了一个空旷阴冷的会议室里。
会议室里坐着她母亲、小姨、表哥、亲戚们,还有陆放、魏颐真……
“伯母你放心,殡仪馆火化那边我已经联系安排好了,追悼会后会派车来接的。”魏颐真沉稳发声道。
季侑言脑袋钝钝的,她们为什么会坐在一起?
钟清钰强作精神,哑声感谢魏颐真道:“这几天谢谢魏小姐你的帮忙了,否则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都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
“伯母客气了,我和侑言朋友一场,都是应该的。”魏颐真眼圈有些红。
季侑言突然间反应到,这是上一世她死后的情况吗?还没来得及多想,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门被猛地打开了。
“不准火化!”一道熟悉到骨子里的女声传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循声而去,包括季侑言——景琇站在门口,紧攥着拳头,身形消瘦,面容是季侑言从未见过的憔悴。
“不准火化!”她一步一步地走近室内,又重申了一遍,“还有办法的,还有办法,火化了她就真的回不来了。”
她眼里满是血丝,盯着室内所有的人,目光冷厉又脆弱。
季侑言觉得自己痛得要喘不过气了。
景琇这样天方夜谭的话,任谁都不可能会相信。钟清钰脆弱的神经仿佛被她的话刺激到了,她滚下泪,站起身吼景琇道:“你出去!出去!这是我们自己家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给我出去!”她激动得浑身颤动。
陆放见钟清钰状态不好,快步到了景琇跟前,冷道:“景小姐,麻烦你借一步说话。”
景琇森冷地盯着他,只是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