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漪的直播间正满屏刷着“姑娘们威武霸气”、“打死他们”、“痛快”等字句。当然,还有不少观众大方地打赏了苏漪一堆什么“富强粉”、“精细白面粉”、“挂面”、“白大米”、“糙米”、“红薯”、“土豆”等食物,想给她和勇敢的女孩儿们填饱肚子。
虽然观众都知道这些东西苏漪现在不敢也不会拿出来同女孩儿们一起吃,因为规则不允许。可他们心情好,手里有钱,乐意打赏。
苏漪休息了几分钟,心里惦念着那个被她砸晕的罗大,怕他中途醒来坏事,赶紧抱着石头折回去,冲罗大脑袋上加砸了两下,确保他彻底晕菜,才放心地随手抓了一把泥,按在罗大的伤口处。她才不管什么感染不感染的,若不是怕罗大流血过多而死,害她背上杀人的罪名,她连泥都不会抓,乐意看罗大就这么死去。
苏漪去过许多科技落后的地方执行直播任务,也打过许多人渣,十分有经验。她虽说砸了罗大脑袋三下,但控制着力道,最多把他砸傻,不会砸死他。
确保罗大失去战斗力后,苏漪搜了罗大的身,从他里面那件衣衫的口袋里摸出了一管还剩半针筒药水的针,往他手臂上一扎,推入一点药水。然后拔出针头,去火堆处,让发泄累了、彻底打趴刀疤五个的女孩儿们起身,给她腾出位置,如法炮制,给刀疤他们五人每人推入约两滴药水的样子。
眼瞅着那几个人几乎是立刻陷入昏迷。苏漪终于放心地笑了,她果然没料错。
“这位大姐,你给他们打的,是什么?”一个胆子大的丹凤眼女孩儿问苏漪。其他女孩儿也好奇地盯着她。
“如你们所见,能让他们昏睡不醒的针。”苏漪之前在马车上看到昏睡的小男孩儿他们,就知道罗大肯定给他们用了某种药物。她只从罗大身上搜出了这个,想来应该就是它了。
因为药水有限,她也不知药效到底有多强,能让罗大他们昏迷多久。
苏漪打完针,又走到另一边捡起一把刀疤他们丢在地上的弯刀,拿来割断绑在女孩儿们手上的麻绳。她疼惜地看了眼女孩儿们被麻绳勒磨出血痕的手,“这该有多疼啊。都怪那群混蛋!”
“我、我们没事儿。”从陌生的苏漪脸上看到真挚的关心和疼惜,叫被自己最亲的人无情卖了的女孩儿们感动得落了泪。众人心中一下和苏漪拉近了距离,她们见苏漪行事从容有章法,完全凭着一股怒气和仇恨收拾了刀疤几个的女孩儿们,释放情绪后,都有些茫然,开始依赖苏漪。纷纷围着她,等她拿主意。
“我不知道这药到底能让他们睡多久,咱们明早得赶快离开这里。”苏漪问女孩儿们:“你们谁会赶马车?”
“我会。”那个最先和苏漪搭话的丹凤眼女孩儿举手:“我爹以前就是队上赶车的车把式。他在时很疼我,教过我赶马车。若不是去年我爹没了,我妈和那两个没良心的哥可不敢卖我!”从她被卖的那刻起,她就没妈没兄弟了。
其他女孩儿都摇头。她们连马车都没坐过几回,哪里会赶车?
苏漪笑道:“行。你会就好。姑娘们,你们先用麻绳把刀疤他们捆结实,注意手脚一定要绑牢。丹凤眼的这位姑娘,还有你旁边那个漂亮姑娘,你们愿意跟我一起去马车那边弄些吃的过来吗?”
这两个女孩儿打人的时候可勇猛,下手够狠,苏漪挺喜欢她们。
“好的。”漂亮姑娘脸色泛红,跟苏漪走向马车时,害羞对她道:“大姐,我叫李大丫。”她指着旁边的丹凤眼姑娘:“这是我朋友英子。大姐,你叫什么名字?”
“苏漪,涟漪的漪。”
李大丫和英子看着苏漪,眼里有羡慕也有仰慕:这位大姐不仅人美又聪明,名字还特别好听有文化。涟漪一听就是很美的词儿,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漪带她们挨着把三辆马车里的食物查看了一遍,然后带她们去了罗大那辆马车,同大丫和英子把车里余下的所有吃的东西都搬了出来,运回快要燃尽的火堆边,同大家一起分食。
罗大的车里还有七八个装满水的大水囊,苏漪拿了两个出来,大家吃点干粮,再每人喝几口水,传了三四回,水全部喝完了。
干粮倒剩下不少,省着点吃,估计还够她们吃两顿。另外两辆马车里也有干粮,苏漪之前看到里面分别有半口袋煮好的红薯和土豆,以及半口袋蒸好的黑乎乎的粗面馍馍。节省点吃,够她们吃一两天。
若不是那些干粮太粗糙,非得用水冲才能咽下去,她们还能省下一囊水。大家都不知山里哪儿有山泉,不敢喝太多水。怕喝了就没了。这附近都是山,方圆五十里内,都没有人户。
草草垫了垫肚子,苏漪便安排大家两两结伴,摸黑到周围捡了些干枯的树枝,抱了几把枯叶回来,趁着火堆还有块红炭,将火重新燃起来。火烧得越旺,周围的动物越不敢接近。
其实她们待的这地方附近,早被罗大和山民们清理过几次,本身就比较安全,没有大型野生动物。最大的动物也不过松鼠和野兔,全无威胁,否则罗大他们也不会选择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