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用尽全力忍住了将怀中这人一脚踹出去的*,商酌咬牙切齿道:“您放心,现在时辰尚早,不会在路上遇到外人的。”
何如眨了眨眼睛:“那要是遇到了咋办啊?”
“......”
那你就去死吧!!!
商酌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理智战胜了自己的身体:“绝对不会,您放心。我带着您从小路走。”
说完再不给这人反驳的机会,商酌手上用力,带着“绑架”一般的气势架着何如就走。
何如往他怀里一窝,一声不吭,身子却一直在“抖抖抖”抖个不停。
生怕一听下这人又开始磨叨,商酌一直强忍着好奇心,直到到了何如屋前才松开了手,直言道:“您抖什么?”
何如眼睛一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害怕呀!要是被发现了,多丢人啊!”
商酌:“......”呵呵。
“什么丢人?”
赶来看情况的疏言出现得非常及时,正好抢在何如进门前将他吓了一跳。
“你说过不会遇到别人的!”何如像指着负心汉一般指住商酌,满脸凄苦,“你太不靠谱了!”
不知前因后果的疏言被他这突然一吼弄得一怔,茫然地看了看商酌:“你对域主大人做了什么?”
不待商酌回答,他先上上下下地将如何观察了一番,这才发现对方居然一直“挂”在商酌身上,一副娇弱的模样,腿还在抖个不停。
“你,你,你!”疏言嘴角抽/搐,话都说不连贯了,“你不会......”
你不会把堂堂青蛮之主给打了吧?!主上只是让你试探一下这人,不是让你干掉他啊!!
“我......”商酌心如死灰,有口难言。
我说我真是按照咱们的计划走的,别的事什么都没做,你......信吗?
因果另当别论,但是让青蛮之主就这么狼狈地站在门口那是绝对不行的。
两人先将何如送进屋中,妥善安置了下来,又为惊魂未定的这人倒了杯茶,这才起身请辞reads();。
只是临行前,对方再次郑重其事地补充了句:“今天的事情,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已行到门口的商酌两人彻底无语了。
胆子比鸽子还小,居然还挺爱面子......
真是一朵,盛放的奇葩啊!
梁语听完疏言的描述,也颇有些苦笑不得,却并没有对这人做出什么评论,只垂眸将指骨搭在桌上、轻轻叩了叩:“凡事先不要这么早下定论。无论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们都要做好两手准备,不能松懈,却也不用草木皆兵。”
他微敛眸色,眼中寒光一闪:“那个与他同来的灵兽呢?”
疏言笑了笑,神情间颇有些促狭:“还在昏睡‘养伤’。”
“他该醒了。”梁语将手收回袖下,“明夜在王殿,给他们举行送别宴。”
“诺。”
疏言绕出殿外。
倚在门口等候的迟遥正在闭目养神,听到脚步声才睁开了眼睛,向疏言问道:“如何?”
“主上让你进去。”疏言温和道,“你如果有什么事情跟主上解释清楚就好。”
迟遥舒展了眉目,点了点头:“多谢。”
说完便顺着疏言走来的轨迹进入了殿内。
大殿之中,梁语正在查阅疏言刚刚抱来的那摞文书,一双剑眉紧紧锁起、神情间似乎有些焦虑,却又反而比平时眉目冷清时多了丝烟火气。
“主上。”迟遥轻声地打断了这人的专注,向靠近他的位置走了一步。
“迟遥。”这人坐于上首,将他的名字念了念,随后又道,“何事?”
迟遥单膝跪地,目光微垂:“主上,我想回北嚣山祭祀一位故友,望您恩准。”
片刻岑寂,梁语一言不发。
迟遥摸不准自家主上在想些什么,正在暗自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莽撞时,对方却又开了口。
“几日?”
迟遥连忙回道:“明日启程,后日回来。”
这次梁语倒再没沉默,很是干脆地道了句:“可以,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本以为主上的意思是不允自己擅自离开王域,不料对方却如此干脆地给了假。
迟遥又惊又喜地抬眸看向了梁语,对方却又补充道:“不过北嚣山在玄宁和我久冥的交界之地,虽然我们现在已与玄宁联盟,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待一会青鸟为青蛮来使医治完毕后,便让她与你同去,也算有个照应。”
“是!”迟遥万万没有想到主上竟会为自己想得这样周全,深深一拜道,“谢主上。”
梁语看着喜悦之色清晰地盈满了迟遥的双眸,他心中因各种琐事而产生的烦躁也稍稍缓和了一些。
当日见到迟遥时,这人虽为妖兽,体内灵力却异常磅礴,他那时便已猜到应是有高人在其背后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