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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张相戎是个极其孝顺的人,为人又刚正不阿,祖母惨死的事他无法接受,直接一封奏折告到了皇帝那边,皇帝看在杨国公是岳父,杨载新是国舅的份上,想让张相戎让步,可张相戎哪儿肯愿意,他不依不饶的去调查关于杨载新的一切,查到他平时里的恶行,就直接列了一条条罪状,摆在皇帝面前。
最近几日,杨国公为张相戎列出的罪状急坏了。他一看到这个小儿子,气都不打一处来,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做事还这般毛躁!
事情实在难以解决,踏死张家奶奶那天,大街上那么多人全都看见了,根本瞒不住,那张相戎跟疯狗似的死咬着不放,现在摆在杨国公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大义灭亲,要么等皇上的旨意来灭,这两条路都不是杨国公想选择的。
杨国公想加派人手,再多去查查,看看有没有能替儿子开罪的线索,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管家前来禀告,说张冲求见。
张冲的父亲张延震是杨国公的同门师弟,两人一起上战场有过命的交情,张家一直是杨国公最有力的羽翼之一。
看见贤侄过来,杨国公笑脸相迎道:“冲儿今儿个怎么来了?张将军最近如何?”
“家父这些日子身体不适,没有上朝了,”接着张冲连忙说明来意,“国公大人,今日我前来是来告诉您一件事,与载新兄的事有关,说不定能帮助到你们。”
杨国公一听,连忙请张冲上座,询问道:“还请贤侄详细说说。”
“是这么回事,”张冲与杨国公详细解释道:“我也是偶然听长公主提及的,她与云幽公主是姐妹,姐妹间总会有些悄悄话,云幽公主曾经告诉过长公主,新驸马的祖母有心悸病,经常心绞痛。”
听到这里,杨国公不禁双眼一亮,“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不信的话您可以找云幽公主问问,”张冲道:“那老太太因身体不好,之前一直住公主府养病。您说会不会当时她心绞痛病发,才被载新兄的马踩到?”
张冲的此番话大大的提点了杨国公,没错,假如那老太太本身就有病,刚好病发冲到街道上被马踩死,也就怪不得别人了!就算当时没病发也得病发!
杨国公感激的道:“冲儿,这事太谢谢你了!”
“没什么的,”张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能帮助到您就好。”
看着这个同门师弟的小儿子,又想了想自己小儿子,杨国公心里不禁怪杨载新太不争气。他与张延震一样,怕被皇帝忌惮,所以不让自家小儿子担任要职,也没多做要求,养得杨载新平日里游手好闲,惹是生非,再瞧瞧人家张冲,把握机会娶了长公主,再沾着长公主的光成为御林军的都尉,现在混得风生水起。
送走张冲,杨国公立刻找人去查,还真查出来张家奶奶有心绞痛的旧疾,甚至还找到几个目击者,证明当日张家奶奶站在路边上,的确脸色不太好。掌握到这些证据,杨国公立刻替自己的儿子开罪,杨载新骑马在闹事狂奔的确不对,但他并没有惹出人命,那张家奶奶是心绞痛犯了,自己跑出来被马踩死的,否则街道上那么多人,怎么偏偏就踩着张家奶奶一人了?
就此皇帝找皇甫云幽询问张家奶奶的病情,皇甫云幽将自己所知道的“实情”一一与皇帝说明,张家奶奶的确有严重的心绞痛,要不然她怎么会在新婚第一天昏倒,怎么会在公主府养病,怎么会吃那么多补药呢?
张相戎知道,自己的祖母没有严重的心绞痛,那些病都是她装出来的,可怎么能向皇帝与公主坦白?他无法否认自己祖母的病情,最终也正是因为如此,皇帝裁定,事情的悲剧是张家奶奶犯病引起的,杨载新只是赔了些摊位损坏费而已。
这场事故看似解决,可实际埋下了重大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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