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却没有去见楼雪一面。林恩旁敲侧击过林焱缘由,但都被搪塞了去。林恩不敢多问,怕林焱有所怀疑。
之后林恩找人密切的监视着陈远陌的一举一动,他在科举考试之前,几乎足不出户,专心备考,考试之后,陈远陌身上发生的唯一可疑的事情,就是他与司礼监的太监安然有联系。现在林恩几乎可以确定,安然是帮陈远陌做事的人。
看着陈远陌跟着小太监离开宴会,朝偏僻的地方走去,林恩悄悄的跟在后面,他倒是要瞧瞧,陈远陌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陈远陌随着小太监朝一片丛林走去,现在已是秋季,地上都是泛黄的枯叶,遮掩住地上的石子路。
丛林深处的杨树下,安然正站在那里,他看见陈远陌后,朝人招了招手。
“幸亏林世子今日没来,否则他见你这般拈花惹草的,绝对生气。”安然靠着树道。
“你都看见了?”陈远陌叹了口气,笑道:“我很冤枉的啊,那就麻烦你帮我瞒着了。”接着陈远陌转为正题,道:“我刚才在宴会里没看见林焱和长公主,他们该不会没来吧?”
“他们来了,”因为陈远陌的拜托,安然专门从干爹那边讨来了琼林宴的差事,琼林宴里打点的一切事宜,都由他负责,“长公主殿下刚来没多久,就身体不舒服,她已经去偏殿的厢房里休息了,一切都按照你的计划进行着。”
“那林焱呢?”陈远陌问道。
安然道:“已经离开厢房。”
“这就好,”陈远陌说着,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帕来,将其摊开,里面放着一小根香,长度只有小拇指这么长,烧不了多久。他将香递到安然的面前,“帮我在厢房里点燃这支香。”
“对方是长公主,你让我害她?”安然皱了皱眉。
“这香没毒,它只会让人睡得更沉一些罢了。”陈远陌将香塞进安然的手中,“帮帮忙了。”
安然撇撇嘴,没吭声,算是应下。
陈远陌继续道:“还有,派你两个心腹的太监守着张冲,等张冲喝醉了……”
还不等陈远陌说完,安然立刻就意识到他想做什么,他睁大双眼道:“陈远陌,你疯了?!”
陈远陌笑了笑道:“我向你保证,这件事情绝不会闹大,更不会波及到你。”
“要是波及到就晚了……”
“如果出意外,我有万全之策让你全身而退,绝对不把你拉下水。后果一律由我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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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冲瞅着陈远陌高中后不禁感慨,早知道他去考个武状元回来了,虽然他读书一般,但功夫绝对杠杠的。
琼林宴上张冲的兴致异常的高涨,他拿起酒杯喝了一杯又一杯,没一会就喝醉了,走路都轻浮,得由好友裴寿他们搀扶着。
这时裴寿随处招了两个小太监过来,将人交到他们手中,吩咐道:“送封洋候去偏殿醒醒酒吧。”
俩小太监互相看了一眼,恭敬的道:“是。”接着就扶着张冲离开了宴会。
张冲满身酒气,喝得醉醺醺的,整个人都扒在俩小太监的身上了,小太监们将人连拖带背的带到偏殿,此刻院子里没有一个人,怕是早就被安然调遣走了。
小太监扶着张冲来到云溪的休息的厢房门前,推门而入,之前在房中点燃的香早就烧没了,云溪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听不到外界一点动静。
俩小太监一见屋里睡的是长公主,吓得腿软,差点落荒而逃,可又一想到主子的吩咐,若是这事办砸了,回去也得被追究,于是两人心里一横,将张冲扶到床上躺平,给他们身上盖好锦被,拉下半透明的床帘,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出厢房,关上房门,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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