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葡萄佳酿啊,今年西疆进贡而来的。”林淼想也不想的回答。
“西疆?”那岂不是燕王?陈远陌现在心里对皇甫少燕还有阴影呢,之前还想小酌一杯的心情立刻遭到破坏。
就在这时,承欢殿门口的小太监通传道:“二皇子驾到,二皇妃驾到――”
已经到场的众位世家公子小姐们纷纷起身,向进殿的皇甫政与陈玉春纷纷请安。
两人在小太监的指引下,朝殿里走去,当陈玉春走过陈远陌与林淼的桌前时,停下脚步,故作诧异道:“远陌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去守着玉兰了。”
虽然不知发生什么事,可瞅着陈玉春这等嘴脸,绝对不是好事。陈远陌连忙问道:“二皇妃殿下何出此言?”
“你难道不知道吗?”陈玉春大声说道,仿佛想让全殿的人听见,“玉兰她跳荷花池了,这冰冷的天,好端端的就往荷花池里跳,真不是怎么想的。”
陈玉兰的话引来众人的议论纷纷,恰巧被此时赶来的张媛媛听见,张媛媛可不管什么身份,冲到陈玉春面前冷笑道:“二皇妃说得好生无辜,若不是你故意把玉兰的发簪丢进荷花池,玉兰何至如此?!”
“张小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远陌焦急的问道:“姐姐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伤到?请御医了吗?”姐姐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陈公子放心,玉兰被救上来了,没有什么大碍,她正在御花园旁的偏殿里稍作休息,怕是不能出席宴会。”张媛媛安抚着陈远陌道。
话说张媛媛跟陈玉兰的性子可不同,陈玉兰知书达理,遇事能忍,可张媛媛不能,她从小骑马练武,养成男孩子的火爆脾气,张媛媛出身可不比陈玉春低,她双手叉腰,厉声质问道:“二皇妃,你虽然嫁入皇室,可也不是这么欺负人的,玉兰是你的堂妹,你看出来那发簪对玉兰很重要,就故意把它丢进荷花池,怂恿玉兰跳池子去捡?原来你平时在二皇子面前那贤良淑德的样子都是装的啊,实际心思歹毒极了!”张媛媛嘴巴可厉害着呢,痛骂陈玉春的同时,还不忘把皇甫政扯上。
皇甫政微微皱眉,心里不喜,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看了陈玉春一眼,可就这一眼,陈玉春明白,皇甫政是在怪罪自己,怪罪自己把他牵扯进去!
陈玉春心里一寒,对张媛媛痛恨极了,可此时皇甫政在场,为了形象,她实在不能破口大骂。她顺手从袖子里拿出一与裙子配套的雪青色锦帕,捂嘴言笑,道:“张小姐这说的是哪里的话,那发簪还不值二两银子,我觉得戴在玉兰妹妹的头上寒酸,这才替她摘下来丢掉,更何况当时我已经许诺给玉兰妹妹,会送几套更好的给她,当时在场的小姐们可都听见了,我这也是为玉兰妹妹好啊。玉兰妹妹是陈家嫡女,外公又是金陵首富,宝贝个破发簪闹个什么事啊?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陈家怎么亏待玉兰了呢。”
“你……”张媛媛气得要命,随便扔别人的东西还有理了?!
这时与诰命夫人们坐在一起陈府老夫人看不过去了,她怎么可以让别人为难陈玉春呢?这可是她最疼爱的孙女,现今的二皇子妃,未来的皇后啊。“这都是误会吧,”老夫人发话了,就坐在离陈远陌他们不远的地方,朝张媛媛道:“二皇妃一直疼爱妹妹,怎么可能怂恿玉兰跳水池?玉兰这几日本就精神不佳,怕是一时脚滑跌进池子的。”
“……”张媛媛瞪大了双眼,这……这也太能瞎掰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都亲眼看见陈玉兰站得稳稳当当的往荷花池里跳,怎么到没在现场的老夫人嘴里就变成一时脚滑了。
“如果张小姐不信的话,可以问远陌,远陌是玉兰的亲弟弟,对姐姐的身体状况再了解不过了,他也了解二皇妃的为人,你问问他二皇妃会把他姐姐弄进池子里去吗?”老夫人直接拿陈远陌当挡箭牌。
陈远陌抬头看向老夫人,接受到她投来的警告的目光,是想让自己不要惹事吗?既然如此,他就随了老夫人的心愿,可之后就别怪他下手狠了。“想必是张小姐误会了,二皇妃不是这种人,她与我姐姐关系很好的。”陈远陌如此说道。
“陈远陌!你……”张媛媛大为恼火,作为弟弟居然不帮持着姐姐?!可当她看见陈远陌眼里的无奈与不甘时,忽然想到,陈远陌与陈玉兰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外公家又远在金陵,可以说这姐弟俩在陈府无依无靠,倘若现在不随着老夫人的意思来,回到府中,指不定要被怎么对待。
作为密友,她实在不该让玉兰在陈府的处境变得更为尴尬。想到此处,张媛媛忍下火气,不再理会陈玉春。
见张媛媛吃了瘪,陈远陌那副怂样,陈玉春心里高兴极了,哼,不是追随五皇子做事吗?不是获得皇上青睐吗?可只要在陈府,只要姓陈,你陈远陌永远就是个被拿捏的份!
羞辱完毕,陈玉春心满意足的转过身去,准备与皇甫政继续前行,可谁知她刚往前踏出一步,直接摔了个狗吃.屎倒地。所有人都被这一场景惊到,谁都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突然间,殿里的气氛寂静极了,过了一小会,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