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六十三年有余!国师让奴才回乡养老,这承乾殿就是奴才的家!这帝宫就是奴才的乡!奴才一辈子没出过宫门,国师不是要奴才回乡享福,是要了奴才的命啊!”
王寿起身冲向孟喜道:“我就是死了,也要化作冤魂索了你这下流胚子的命!”
孟喜跪在地上直着瘦弱的身板着并未躲,王寿一怔,生生从孟喜身边挨过,一脑袋撞到了承重墙上。王寿的身子一点一点从承重墙上滑下,拉出一道血印,最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双目圆睁,有恨,有委屈,有不舍,还有恐惧。
孟喜一点一点爬到王寿跟前,衣角沾上红泥小火炉中的火星子也不知,好在只是星星点点的火光,只烧焦了下襟。
我拿起一本折子道:“都下去吧,人也抬下去。”
我看一眼孟喜道:“就埋在未返乡的宫里人老死后埋葬的地方吧。按照领班的规制处理后事。”
等人都下去后,我才发现孙荐之的脸煞白,看我的眼神中也带着一丝畏惧。
我道:“孙侍郎。”
孙荐之浑身一颤道:“是…….臣在。”
我拿起笔写下一道旨,在上加盖一道帝印。道:“舫城水患连年,治标不治本,堤坝冲破了加固,加固后又冲破,总不是个办法。孙侍郎,我以帝君的身份,命你带着五十万两白银前去舫城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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