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紧贴宫墙,在黑夜的掩护下还没人发现她。
一羽林卫手持火把往墙根方向照过去,总觉得暗影处多了些什么。甄富贵见阿甲出神,呵斥道:“阿甲!”
阿甲回过神,收回火把道:“头儿,那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甄富贵抬脚踢向阿甲屁股,道:“多什么多!酒还没醒要不要再踹你一脚?”
“不是,头儿,那儿真多了点东西,像……影子!”阿甲一手揉屁股,一手将火把照向墙根。
二小姐刚放下的心又悬到嗓子眼,见光聚过来,本能的往一旁暗影里躲。
这下甄富贵也发现不对劲了,拔出剑大声呵斥道:“谁!出来!”
甄富贵带队靠近宫墙,深夜困乏,其他兄弟这时也清醒警觉不少,一手持火把,一手握剑柄,齐齐走进黑暗。
二小姐见躲无可躲,只得出来。
“噌”的一声,甄富贵从剑鞘中将剑抽出,抵在二小姐脖子上,剑上的龙涎坠在黑夜里发出低吼的嘶鸣声。
“说!深更半夜鬼鬼祟祟做什么!谁派你来!竟然还是个女刺客!”
甄富贵盯着二小姐手中的长鞭,认定眼前的人正是刺客。
二小姐见剑在脖子上,不敢动弹分毫,又看见那挂在剑柄上晃动的剑坠,竟然是……
“龙涎坠!”
“这是先帝的珍爱之物,怎么会在你手里?!”
“龙……涎坠?”甄富贵见二小姐盯着自己的剑坠,又一幅识得的模样,再看这刺客身上穿的绝非普通的衣料,也非寻常刺客所穿的夜行衣,心下已然断定此人并非刺客。
但甄富贵并未将剑放下,而是手腕用劲将剑更抵近二小姐,呵斥道:“你是谁!”
二小姐的注意力全然被龙涎坠吸引,并未回答甄富贵,而是反问道:“你是和国师同行一车的大英雄真好汉是不是!这龙涎坠自先帝去世后,一直放在珍宝阁。都说国师和一羽林卫……现在龙涎坠既然在你身上,就说明是国师赏给你的是也不是!”
“那你一定是国师的人对不对?”
“国师出事了!你快去救他!”
甄富贵见这女子夸他,又见她似乎与国师相识,又识得宫中秘宝,遂将剑收回鞘中,问道:“怎么一回事?”
二小姐见甄富贵将剑放下,忙道:“国师被……被公孙首相请到府上做客……深夜未归,你去……接应一番……”
“哦?”
甄富贵又将剑抽出,对准二小姐道:“你方才让我去救国师,此刻又说国师在首相府上做客?既是做客,何谈一救?!还有,君上下令国师不准出府,恐怕你不知道吧!”
二小姐后退两步,道:“我……”
甄富贵呵斥道:“还说假话!我看你是行凶不成随口胡扯!”
“来人!拿下!”
羽林卫顿时将二小姐押下,等待他们的头儿发布下一个指令。
二小姐恨道:“我原以为你是个有胆识的好汉,没想到是个知恩不报的缩头乌龟!哼!”
甄富贵眼中精光一闪,捏住二小姐的下巴打量道:“你,到底是谁!”
二小姐冷哼一声道:“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公孙家二小姐!”
阿甲打量这刺客许久,上前对甄富贵小声说道:“头儿,好像还真是公孙小姐。我以前守宫门的时候,好像见过。”
甄富贵听罢抬手照着阿甲的脑袋就是一巴掌,打的阿甲有些晕。
“你他妈不早说!绑起来才说!”
二小姐见状,翻个大白眼也不说话。
甄富贵又对着阿甲低声道:“这人脑子没毛病吧?让我们羽林卫去她家救国师?”
二小姐又翻个白眼道:“喂!你骂人能不能小点声?你脑子才有病!”
“嗓门大过锣。”
说罢又是一个白眼。
甄富贵也不生气,赶忙叫人放开二小姐。他一个从六品的侍卫长,要让人知道绑了首相之女,还把剑架在脖子上,他就算有十八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您消消气,慢慢道来!是小的眼拙有眼不识二小姐!”
二小姐揉揉手腕,又翻了个白眼,想不到这人长得贼眉鼠眼像狗腿子,行事作风更真真就是个狗腿子。
“你也不必慌张,跟我一起去我家,看见我爹就说是国师让你们来接他的。”
甄富贵这就不懂了。于是虚心请教道:“您的意思是国师不顾帝令擅自出府去了首相府,首相大人又好客极力挽留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推辞不过,便托二小姐来找羽林卫……带上刀剑去接国师?不知道小人理解的对不对?”
二小姐点头称是。
阿甲上前道:“头儿,这说不通啊!”
甄富贵抬手对着阿甲的脑袋又是一巴掌。
富贵险中求,有风险,才有机遇。
甄富贵道:“你们,守卫宫门,做好安防工作!你们!跟我去首相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