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听见楚沄的话,“嗡”的一下,全身的血液直往脑门上冲撞!
还未反应过来,楚沄微凉的唇瓣已经攫获她的唇,带着侵略的意味,辗转碾磨,肆无忌惮。
云初只觉得浑身绵软,漆黑的环境让所有感触,无限放大。
唇齿间被点燃的酥麻,像烈焰一样烧遍全身,连头脑都仿佛要沸腾起来。
什么都思考不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只能任由这人霸道地予取予求……
良久,楚沄终于放开了她。
云初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气息微喘。
外面打斗声渐息,院子里的风灯被点亮,光透过窗纸洒进来,驱散了房间的黑暗。
楚沄狭长的凤眸,专注而深切地凝视着云初。
他郑重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回去咱们就成亲,好不好?”微哑的嗓音附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道,
一阵麻痒的电流,顺着耳朵钻进鼓膜,令云初忍不住轻颤。
她咬住唇,垂眸不语,双手撑开他的身子,想要坐起身来,却是动弹不得。
容羽在屋外敲门低语,乐白和梅娘的脚步声,随之在堂屋响起。
云初心知,不速之客已被容羽和暗卫们肃清,再次用力撑着楚沄的身子欲起身。
楚沄却在她的颈间轻咬,不放弃方才的话题:“好不好?”
“你先放开我……”云初推了推他,柔声低求。
堂屋的烛火被点亮,轻缓的脚步声往卧房走来。
“你先说好不好,我再放开你。”楚沄柔软的唇瓣,犹在云初的颈间厮磨。
云初眼见着地上乐白的影子,越来越近……
她又急又窘之下,胡乱点点头。
楚沄唇角微勾,在她颈间轻啄,快速抱起她放在床上。
放下床两侧的帷帐,将她的身影隔进床里。
他自己则挺直腰身,以保护者的姿态端坐在床榻边。
“殿下,三公子说外头抓了活口,请您出去查看。”乐白手执烛台,躬身禀道。
楚沄淡淡“嗯”了一声,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娘子可曾受惊?”乐白隔着帷帐关切询问。
“无妨。”云初回答道。
声音一出口,带着几分慵懒沙哑、绵软无力。
她懊恼地咬了咬唇。
乐白闻音知雅,不再多言,静默着躬身告退。
云初深吸口气,将自己的衣衫和鬓发快速整理一番,掀开帷帐走下床。
院中灯火通明,隐隐传来说话声。
她将窗子小心推开缝隙,凝神往院子中间看去。
暗卫们正架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欢武走到男子的身侧,伸手一把抓住头发,将他低垂的头颅拽起来。
男子的五官,被风灯照的清清楚楚。
云初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面容,心中大吃一惊!
因为常年昼伏夜出,终日不见阳光的关系,他的皮肤很白。
眉眼细长,带着几分书卷气,整个人瘦巴巴的,看上去有种病态的孱弱。
可云初知道,这都是表象。
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是一把杀人不眨眼的好刀!
他叫周许,是周明煦的暗卫之一!
夜探驿站的人,怎会是他?
在李元洲的祖籍之地,怎会有周明煦的人?!
……
第二天一早,云初梳洗完毕,用完早膳,刚换上男袍,便听见驿站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
她紧走几步到窗边,透过窗棂往外看去。
只见齐五和欢武两人,从正屋出来,走到院门前。
欢武刚打开院门,一队官差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
“官差办案,追查逃犯,把人都叫出来让我们瞧瞧!”领头的官差一见到齐五,公事公办地开口说道。
欢武上前一步挡在齐五面前,竖眉喝斥:“找死吗?不看看这是谁订下的院子,得罪了莫将军,你们担待的起吗?”
官差一听莫将军,气势陡然弱下来,谄笑着说道:“抱歉,抱歉,不知道这是莫将军的家眷,多有叨扰。”
“还不快滚!”欢武喝道。
官差面上有些为难:“这……方才咱们接到线报,有人亲眼看见,这里头死了人。
还请您行个方便,让我们查上一查,否则,我们实在是不好交差……”
态度虽然软和下来,双脚却是半点没动。
欢武周身一冷,怒喝:“滚!若想来院子里搜人,让你们县太爷亲自过来!”
官差听见这话,知道遇上硬茬,趔趄着退了两步:“叨扰,叨扰,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说罢,带人匆匆退了出去。
官差一走,云初赶忙从屋子里出来,走到上房。
容羽和楚沄两人,正坐在窗边榻几上下棋。
“那些官差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