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泽一走进水榭,只觉得水边抱在一起的那两个人,实在辣眼睛,赶忙捂着眼背过身去!
直到此刻他才搞明白,太子说的那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般捂嘴,真的是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
不过……
还别说,早上吵、晚上和,这招还真管用!
太子殿下威武!
“二,二哥!你快来帮忙……”云初大喘气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苏锦泽激灵灵打个寒噤。
糟了!被发现了!
“天……太黑,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啊!”他撂下这句话,撒腿就要跑。
只听见“扑通”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响从背后传来,他猛地刹住脚。
这是被七娘恼羞成怒,推到地上去了?
身子弱……就算贵为皇子,也免不了要在闺房之乐上遭罪啊!
可怜,我的六哥!
“苏锦泽!”云初提高了声音。
苏锦泽硬着头皮转过身来:“妹子,你别生气,六哥打从你上午离开,到晚上一直在喝闷酒,许是喝多了,才会,会做出这种事来……”
他顿了顿,又朝地上的方向,讪笑道:“六哥,六哥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没看见,也没听见!”
“别废话了!我知道他喝多了,你赶紧的!快把他弄走!”云初气极说道。
“恩?“苏锦泽觉得不对头,赶忙放下手,往地上一看……
他最爱的六哥,他的英雄,竟然……竟然……双目阖着,无声无息地躺在地上!
这个发现,吓得他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几步,哀嚎出声:“哎呀!我的六哥啊!妹子!你好狠的心啊!你把六哥怎么了?!”
边喊边跑上前去,哆嗦着伸出手放到他的鼻尖。
幸好!还有呼吸!
“来人!快来人!”他惊叫出声。
喊了好几息,暗卫们才迟迟赶来。
“快!快!去请太医!快去啊!”他慌里慌张地催促道,带着哭腔。
云初扶额:“不用那么麻烦,把他送到怡红院就行。”
苏锦泽一听这话,急得“哇”一声哭出来:“你到底对六哥做,做了什么?竟是连太医都治不了吗?”
云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咬牙说道:“他喝醉了!醉过去了!”
说完这句,抓狂地跺跺脚,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苏锦泽看着她气急败坏的身影,嘴角抽了抽。
——醉,醉了?
……
第二天一早,楚沄醒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刚坐起身,还未打量自己身在何处,只听见“噗嗤”一声笑,从一旁传来。
他面色骤冷,看向苏锦泽那张笑开花的脸,没有做声。
苏锦泽的笑瞬间被冻僵在脸上。
“怎么回事?”楚沄掀被下床,冷声问道。
“六哥,你喝醉,醉了。”
苏锦泽心里虽然怕怕的,可一说到最后两个字,赶紧伸出两个手指使劲把嘴角往下扒拉,不这么做,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上扬的弧度。
楚沄甩甩头,闭目细想。
喝酒,骑马,翻墙,……
他猛地睁开眼,寒光瑟瑟射向苏锦泽。
苏锦泽赶忙闭上眼,颤颤道:“六,六哥,你想起来,来什么没?我真的是,是路过……”
半晌,没有人说话,他硬着头皮半睁开一只眼。
“咦?”屋里早已没了楚沄的身影:“糟了!六哥!不要冲动啊!”
……
云初被乐白搀着,刚蹬上马车,还未坐稳,便听见乐白一声惊呼。
车帘被掀开,极冷的寒气卷着一个墨色的身影上了马车。
云初一见到楚沄,脑子里立刻浮现昨天那个吻,心里怦怦乱跳,脸瞬间烧的极烫,赶紧背过身去。
楚沄见状,以为她已气极,眉心微皱,薄唇轻启,却不知该说什么,不由得周身更冷了几分。
“县主,时辰不早了。”乐白小心在马车外头提醒道。
云初暗暗平复呼吸,冷声说道:“走吧。”
直把楚沄当成了透明人。
两人就这么沉默而僵持地走了一路,直到下了马车,看见朱红的宫墙,楚沄面色一松。
“要去母妃那里谢恩?”他朝车厢伸出手,开口问道。
云初正要下车,听见这句,淡淡地“嗯”了一声,却是抓紧车门,自己跳了下去。
“我陪你。”楚沄说罢,自然揽住她的腰身,就要往宫门走。
云初侧开身子,径直走在前头,想到之前在宫里的种种遭遇,没有出声拒绝。
楚沄见状,凤眼一挑,面色微暖。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宫门口,清宁宫的大宫女采烟迎上来,看见二人,她微微一愣,随即更加恭谨地见礼:“奴是清宁宫的采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