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的力气极大,单手用力的扣住她的手腕处,疼的萧子鱼眉头皱成一团。
他的声音略显清冷,似乎有些意外。
萧子鱼离他的距离极近,甚至还能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草药气息。
她没有丝毫力气挣扎,只是下意识轻轻的摇头。
白从简怎么会在这里?
她有些糊涂了。
下一刻,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显然是柳子元跟了进来。
白从简将握住她手腕的手放松一些后,又拉着她往内室走去,眉眼里带了几分不明的神色,“你是来找我的?还是……”
他话还未说完,萧子鱼便想往后退步。
然而,她的手腕正被白从简紧紧的握住,虽不似方才那么用力,却也没有让她挣脱开束缚。
她自幼习武,力气比同龄的男子还要大上几分。现在的她,居然不能甩开一个体弱少年的手,这让她十分的不解。
“你应该不是来找我的!”白从简听着屋外的脚步声渐渐地消失,笑眯眯道,“怎么今儿你像个小贼似的被人追?”
萧子鱼硬着头皮不敢去看白从简的眼神。
这一切的确都是巧合。
她本无意听柳子元和徐氏的谈话,她只是有那么一点好奇,为何徐氏和柳子元会出现在白马寺。她听闻柳子元很抗拒这门亲事,早就跑到京城外去游历去了,却不想今儿居然在白马寺遇见了他们。
她虽无意,却也是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而且萧子鱼也不愿和柳子元有过多的来往,所以才会选择了逃开。
只是萧子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无意跑进的小院居然是白从简住的地方,最奇怪的是一直跟随在白从简身边的护卫们,今日却都没有在院外守着。她以为,这是一间没有人居住的厢房。
“对不住,扰了您休息!”萧子鱼眼珠转了转,又说,“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院子里没人。”
白从简道,“我喜欢安静,让十一和十二回去了。”
“今儿是我冒昧了,不过……”萧子鱼动了动被白从简握住的手腕,“您能先放开我吗?”
方才她被他拉进屋子的时候,只要他稍微一用力,肯定能在下一刻便捏断她的脖子。
白从简显然是习武之人,而且身手比她高出一大截,以至于她根本没有发现,门口其实有人在。
白从简唇角微勾,露出一丝淡笑,像是没有听见她话似的,说了一句,“不过就算十一和十二在,你来,他们也不会拦你!”
十一和十二是白从简身边的贴身护卫,这两个人的身手都不错。
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个是白从简的心腹。
萧子鱼听到这句话后,心里有些不安。
屋内的光线并不似屋外那般明亮,此时借着薄弱的光线,萧子鱼看清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白从简穿着一件霜色的直掇。那张隽秀的容颜,依旧带着笑容,看着十分和善。
然而,看似和善的白从简,实际上如何,她便不知晓了。
“屋外天寒,我看你穿的不少,应该是怕冷?”白从简放开了她的手腕,指着身边的杌子说,“你坐会,我给你倒杯姜茶,暖暖身子!”
萧子鱼垂下眼眸,胡乱地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巧?
她本想去折几枝红梅让人带回去,却不想听到了柳子元和徐氏的谈话,在逃跑的时候,居然会躲到白从简的院子里?
萧子鱼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似乎有太多的巧合了,巧合的让她有些难以置信。
她越想,心里更是凌乱。
方才白从简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现在心乱如麻,自己前世和白从简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以至于她在看到白从简的时候,总是会方寸大乱,失了镇定。
“这是姜茶,可以驱寒!”白从简将茶杯递给萧子鱼,又看了她一眼后才说,“你的斗篷湿了。”
萧子鱼看了一眼身上湿润的斗篷,犹豫了一下才将斗篷给解了下来。
她方才跑的太快了,在逃走的时候还跌了一跤,斗篷上自然沾上了一些雪。现在屋内里很暖和,这些雪遇热便融化,这才让斗篷湿了。
萧子鱼解下斗篷后,才发现自己的袖口也破了一个口子。
她不禁皱眉。
自己方才摔的是有多狠,居然连衣袖都弄破了。
下意识的萧子鱼将摔破了口子的袖口往身手藏了藏,以免自己狼狈的模样的被眼前的人看了个清楚。
白从简看到她的动作后,微微蹙眉。
“打扰您了!”萧子鱼一口气将姜茶饮下,又说,“我坐会就走,不会让人知晓此事,牵连你的声誉。”
柳子元不是个傻子,他离开后肯定会在院子外停留一会,好守株待兔。
萧子鱼现在离开,肯定会碰见守在院外的柳子元,到时候更是说不清楚了。
与其和柳子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