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汐试探道:“我……”可能会晚一些这六个字还没说出口,杯弓蛇影的某位就状似不经意说道,“你忙的话就算了。”
谢汐:“……”好吧,你觉得我忙,那我就只能忙起来了。
两人一起去了国防部,一起投入到忙碌的工作中。
一般情况下,做梦人不在,谢汐这边就是一闪即过的,比如工作这种事,就是咻的一下工作完了。
然而这个梦不同寻常,谢汐还真正八经地工作了八个小时,连一点儿快进都没有!
为什么呢?
明明江斜不在这里。
谢汐思考一阵子后得出结论,某人肯定在暗中观察。
能不能有点出息!暗搓搓地看着做什么?难道这样盯着人就跑不了了?
天真!
江斜偷偷看他一天,他不得不装模作样地热爱了一天工作。
谁能想?
在现实中工作也就算了,去梦里还要工作,谢汐十分确定自己不是理性了。
他、一、点、都、不、爱、工作!
甚至还想打死这个逼他工作的大混蛋!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谢汐发现还没有要快进的迹象,说明某人还在盯着他。
谢汐一脸黑线,觉得自己不止要认真工作,还他妈得加班!
好气哦,想离开这个破梦了!
江斜先沉不住气了,他一副碰巧的模样走到谢汐这儿:“还没忙完?”口气像个普通同事。
要不是被监视了一天,谢汐都要当真了呢!
谢汐起身道:“好了。”
江斜谨慎问:“一起回家?”
谢汐正要应下,一个真同事招呼道:“小谢,这里有个文件,你帮我过一下。”
谢汐:“……”
江斜神态淡定:“你忙,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走了,走了,了……
谢汐差点儿想把人给拉回来揍一顿:忙你个大鬼头,加班这么久了,还让我加班!这到底是你的噩梦还是我的噩梦!
更要命的是,谢汐仍旧法快进,这说明做梦那人还在默默看着他。
假装走了,实则暗中观察。
谢汐能怎样?
自己的神经病恋人,还不得自己哄?
他耐着性子处理事,忙完后理所当然的起身,头都不回(生怕还有工作)地上了飞行器。
连路上这段时间都没有快进,这说明江斜还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默默看着他。
谢汐喝了口红茶后冷静了。
他不禁想到,现实中是不是也这样?
在谢汐试图疏远江斜的时候,江斜是不是也这样每日看着他,不敢打扰也不敢亲近,任由理性的冰冷侵蚀炽热的内心,最后实在受不了了,才主动提出了分手。
梦里只不过一天。
现实中江斜整整熬了两个月。
这两个月他就是这样自我折磨吗?
谢汐的心又是一阵火燎燎得疼。
回到家后,已经是凌晨两点钟,谢汐疲倦得不行,倒床就睡。
江斜小心地靠上来,仔细将他护在怀里,睡得很不踏实。
谢汐感觉得到,可惜他做不了什么,不该快进的地方被无情快进了,等他睁开眼时已经是新的一天。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整整两天,谢汐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突破口。
到底该怎样打开江斜的心结呢?主动示好不行,直白地说爱估计会直接吓醒……
所以还有什么办法来改变这个糟糕的梦?
终于在一个午后有了转机。
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谢汐看到J同志时,知道这解铃人到位了!
咦,这解铃人和系铃人不是同一人?
系铃人是大斜,解铃人是J,大家都是江斜,没毛病。
谢汐出来时,J快步迎了上来。
正如在J的梦里,大斜为国捐躯;在大斜的梦里,J也是疯疯癫癫。
在黑自己这件事上,江斜们是不遗余力的。
J情绪激动道:“小汐,我终于找到你了。”
谢汐:“……”人设崩得太厉害,有点出戏!
考虑到大斜肯定在围观,谢汐沉住气问:“你是?”
J道:“你忘了吗?我是你第一轮的伴侣。”
谢汐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有点儿管不住了,他连忙揪出重点,说道:“这位先生你是一位感性吧?我是理性,我们怎么会是伴侣?”
J道:“为什么不行?即便你是理性,你也是爱我的。”
这也太尬了!崩成这样,真正的J看了估计恨不得自己“为国捐躯”,好歹还死的光荣呢!
谢汐憋着笑一本正经道:“请不要这样说,新的一轮就是新的生活,更何况我已经有伴侣了。”
J呆住,一脸震惊。
谢汐忍不住想问问大斜了:你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