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的意思是:月亮上升到太阳辰时的位置,天上的银河水就会泛滥,奎宿星亮度越大,那个相对的地方就会出一个天外的使臣。”白歌将十六字《虎雀玄龙》进行了简单解释。
“那就是说,这次的天文异象对应的是使臣?是奎木星使臣?”苏心有些不敢相信。
“是的,如果说太行山是判官,那么这次我们或许可以见到使臣!具体方位如果和我们之前破译出来的星图一一对应,异象发生的地点是……辰溪奎星阁!”
边圆皱起眉头“可以这么精确吗?”
“这次古籍的释义比较清晰,不用我们缩小范围,就在辰溪县,这次一定有重大线索。”白歌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用笔头点了几下。
子琪关掉录像,托着下巴坐在电脑前“我一直没有搞明白,你们是怎么找出星图与地图之间关系的?它们有必然联系吗?”
“玄武北天,朱守南海,虎卧东山,龙飞西天,大小史末,相地望天!”下宇单手背后,一手不停的在面前画圈,颇有几分古代书生的样子。
“什么意思?”
“通俗一些就是高级经验学,古人崇尚星象,把地面上发生的各种事迹和星象变化一一对应,经过几千年的总结,就形成了这种‘相地望天’的经验科学。不能说百分之百准确,但也算经得起考验啊。”只要谈起传统文化,下宇总能够找到侃侃而谈的切入点。
子琪点点头,看似深奥的理论经过简单的点播,倒也显得通俗易懂。“那,你们如何打算?”
白歌沉思片刻。“必须去查个究竟!”
“可是,你还被谭剑士软禁在这里,看看四周的守卫!”
“我向谭局申请,这是重大异象,如果错过,可能要损失很多线索。别忘了,我们四个人身上,还背负着全人类的命运。”
鲁岩突然从后边走上来“你们不可能私自离开这里,我已经通知了谭局,二十分钟后,他就赶到,会处理这件事情。”说完,便走到观测台前,把一张数据盘放进电脑里,将刚刚放映的录像进行了备份保存。
几人就这样在观测室讨论着,边圆在一张纸上列出了此行需要准备的物品清单,苏心则坐在桌子前,一笔一划的写着行动申请书。下宇站在子琪面前,终于碰到一个千载难逢卖弄学问的好机会,生怕来不及将自己所知的二十八星宿传说和历史和盘托出。
“听说你们有新成果了!”门口传来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
子琪看到谭局,悄悄躲到最远的角落里,背靠着大厅坐在椅子上。鲁岩几步走到门口“谭局,他们……”
“小岩,不用说了,我都知道。”谭局摆了摆手,让鲁岩安静下来。“你们四个有什么计划?”
白歌从桌子上拿起写好的行动申请书,递到谭局面前“我们要申请此次行动,这次是奎木狼星,使臣之星,一定会有更加重大的线索。望您批准!”
“就是这么几行字,就要严丝合缝的天文台出去?”谭局拎着纸头,随意在空中晃动几下。
“我们只是想申请行动,如果您不放心,可以安排随行队员一起!”
“不可以!你们现在已经是共进会的重要目标,必须接受安全局的全方位监控。出行的事情不必再考虑了。”说罢,谭局叫上一旁的鲁岩,出门离开了。
天文台的深夜总是被各种虫鸣声占据着,不能入睡的人,在这样亲近自然的夜里越发不能入眠。偶尔吹过的微风,扫动着四周密密麻麻的树叶,哗啦啦犹如潮水,由远及近,再由近及远直至消失。
光明总能驱散黑暗,伴随着东方天空上出现的鱼肚白,远处天地相接的地方露出一丝金光,逐渐拉长平铺盖满整片天空。天文台四周,叽叽喳喳的鸟鸣替代了夜晚的虫唱。执勤站岗的特警有些来回踱步,有些依靠着大树眯眼打盹,黎明开始宣告疲惫的守夜任务即将完成。
鲁岩从天文台员工宿舍走出来,不知是一夜未能入眠,还是高压的工作环境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像往常一样,站在露台上四下张望,四周并无异样,又亲自将每个岗位巡查一遍。刚刚走到子琪门前,突然停下脚步,两个眼睛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窗子。只见上下开合的窗子留出一人宽的缝隙,白色的纱帘随着清晨的寒风低垂飘荡。
与生俱来的观察力让鲁岩迅速警觉,半潜着身体从腰间掏出一把洛克二五手枪,紧紧的握在手里,一旁岗哨的四位特警也逐渐靠拢前来支援。
鲁岩轻轻的扭动门把手,猛然举枪对准锁头,啪啪!还未等弹壳落地,便一个箭步斜跨进室内,短短几秒时间,便从屋内走了出来。“子琪和苏心都不见了,你们去看看另外两间屋子。”
“报告,另外三人也不见了。没有搏斗的痕迹,没有逃逸的线索,四周没有队员报告有人出入,似乎是人间蒸发了?!”
“蒸发?”鲁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挪了几步走到半开的窗前,俯身在窗沿四周寻找线索。“子琪是被绑架的,嫌疑人从屋后树林溜过来,将本就没有关紧的窗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