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前媳妇手脚麻利,不到半小时就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拿了林杨给的五十块钱走了。
也是那帮货吃的太狼,好悬没把盘子啃下几口去。
按理说这次收了人家一万整,多给点无所谓,可林杨不敢,在外混的时候没少见识人性的复杂,不说斗米恩升米仇的话,坏了规矩以后怎么算?
林杨抖了抖这一摞钱,听着动静就舒坦,随手扔进空间,比银行安全,反正也没几个利息钱,不够折腾的。
以前还没挣钱,林杨不用考虑,眼下不能不想了,手续得办。
没钱也不会有人搭理你,时间是有价值的,谁跟你一穷鬼瞎耽误功夫。
要是搞好了,那可不一样,税费什么的都会找上门来。
不能被动等着,非要出了事才动弹,那才是犯二。
正想着,脚下有东西,低头看,又是小黑狗,林杨忘了给人家喂食,这特么的也不是个事儿啊!
想着让这货吃剩饭剩菜,可惜哪儿有?
就算自己,也是成心给它留才行。
得,先喂奶吧,没想到这家伙不屑一顾的躲开,还往林杨脚边蹭!
“挑食?你特么有这个资格?”
林杨顿时不好了,将这犯了错的小东西连同食盆关进狗窝,怎么叫唤也不理,可不能娇惯!
到后院放水,林杨想起这个的纯天然茅厕来,不是个事,个性和自然是得有,基本卫生也是要的。
盘算一下,无需太豪华,满足使用条件,大概得小两万,得,自己这才见到点回头钱,马上又姓别人了!
那也得修,林杨拿定主意就从不犹豫,立即掏出电话给那个田工头打,这点事就不麻烦赵刚了。
人家田工头很好说话,答应得空就过来商量。
林杨正打算冲个澡,黄阿姨来了。
瞧着空荡荡的院子,惊讶的问,“人都走了?”
林杨拉过把椅子来,“走了会啦,人家都没喝酒,光吃饭。”
华夏酒文化相当了得,往深了说简直就是门学问,且得研究了,不说别的,若喝酒,随便顿饭不得三几个小时。
黄阿姨认同的说,“不喝酒好,那东西对身体没好处。”
这么晚了还过来指定是有事的,林杨问,“您有事要说?”
黄阿姨为难的看了林杨一眼,似乎还犹豫,“也没啥,就是看你一个人忙的过来吗,对啦,老曾跟老林正做家具呢!”
“啥?家具!”,林杨有些没跟上。
黄阿姨细说下,林杨才明白,曾教授很眼馋林杨家的两张藤条躺椅,可眼下市面上卖的没有古朴气息。
子秀三伯说,我会做啊,藤条现成的就有,你喜欢,我给你做一把就是。
曾教授大喜,也不去胡同吹牛逼了,拉着林子秀挑灯夜战。
林杨跟着黄阿姨来到子秀三伯家,两个老头正热火朝天。
林杨是不会木工活,他就知道藤条可不是简单东西,多产自东南亚,滨城的气候应该不适宜那玩意儿生长。
他蹲下拿起一根来仔细查看,不对啊,跟他认知的玛瑙藤不像啊。
林杨迷惑的看向子秀三伯,老实人啊,不该做这坑人的勾当,他过来看,就担心这个。
这种事做多了败人品,坏名声,以后前苏村臭遍了大街。
他正琢磨怎么开口,就听三伯跟曾老头说,“别瞧着这个藤不起眼,也不值钱,其实最禁用,现在会摆弄的人不多了喽。”
林杨心中一松,顺嘴问,“三伯,这是咱这儿的啊,我咋没见过呢?”
三伯得意一笑,“你有什么见识,别说你,就是你爸也未必知道,就咱老总台有。”
林子秀说的老总台,是位于湖中的一大块高地,不知道多少年前,整个林家都是住在那里的,后来陆陆续续迁到前苏村,那里也就荒废了。
林杨记的有路可以过去,不是很好走,他曾经跟别人去掏过鸟蛋。
林子秀接着说,“这东西也不能叫藤条,说不上叫啥。”
“那能一样?”
林子秀很有耐心,这是他最拿手的,谁都愿意显摆自己能耐,尤其是在高级知识分子面前,“别小瞧了它,用起来才知道。”
接着,他巴拉巴拉的讲了很多这种藤条如何牛逼,在历史上曾经做出了多少贡献,未来还能如何发挥余热什么的。
反正就是这玩意儿做躺椅挺合适,且极有档次,特显品味。
林扬是半信半疑,听听就完,倒是一边儿的曾老头,两眼放光,跟捡到国宝似地。
三婶拿来个蒲扇递给林扬,在村里防范蚊子招数不多,蒲扇就是其中之一,呼搭起来,没点本事的蚊子近不了身,“老东西又吃牛,破荆条还成宝啦?”
一向脾气极好的林子秀梗着脖子反驳说,“你不懂别瞎咧咧,这东西不是荆条,它用好了就是宝。”
曾老头一个劲儿的表示这是好东西,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