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牵着陶千的手一步一步的慢慢下山而去,这一老一少的背影在此时给人一种异样的安稳感,让人觉得这个佝偻着身子的老太太和这个被她乖乖牵着脸上还留着泪痕的少年就好似走在只有这两人的世界上的道路一般,这个世界只有这两人,她们也只有彼此,她们只要在一起就是安稳,就是一切。 陶千慢慢的停止了哭泣,配合着大师姐的步伐缓缓的走着,因为他现在的身高比大师姐要高了一头,迈得步子肯定也是要比大师姐大一些的,所以他需要可以的放小步子,好让大师姐走的舒服一些。他也没想着要抽出被大师姐握着的手,在他的记忆中已经有好久好久没有牵过大师姐的手了,这个此刻牵着他手的老人在他的印象中永远是那么平平淡淡的,他练功练的好了也不会夸奖他最多点一点头,他犯了错的时候也不会动怒只会用平淡的表情和语气罚他去多练些功,像现在这样握着他的手就好似长辈带着晚辈散步一样的情况更是从来没有过,所以陶千很珍惜现在,他心里甚至想着要是这路再长一些再长一些就好了,最好可以永远走下去,这样大师姐就永远不会死了,只要大师姐不死他陶千就是永远不出山当不成大英雄又如何! 可惜这世上不存在走不完的路,大师姐走的并不快甚至走的速度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乡下老人一般,但约莫走了大概两刻之后他们三人生活的小院子就已经出现在了二人的眼前。 “好了千儿,你沉淀一下心神,大师姐知道你心里有着很多很多的疑问,但现在不是时候知道的越多对你越不利,你在此调息一会儿,我去做些准备就来。”两人进了院子之后,大师姐对身后的陶千说道,之后就一个人进屋去了。 陶千看着刚刚还被牵着的手,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院子里。 没过一会儿大师姐就回到了院子里,一只手里拿着一根十分平常的黑色木质拐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个被不知是什么动物毛皮所包裹起来的条状物。大师姐在陶千面前站定,轻唤了一声:“千儿”把陶千从发呆中唤醒。 “嗯?哦大师姐怎么了。”回过神来的陶千看着面前拿着两样东西的大师姐好奇的问道。 “接下来我做的说的你要永远记在心里,不可对外人提及,明白了吗?”大师姐郑重的说道。 “明白了大师姐。”陶千亦是郑重的回答道。不过他也在心里自嘲的想到这两天自己倒尽是被叮嘱这句话了。 大师姐看陶千答应了自己之后,先是把那被动物皮毛包裹住的东西放在旁边的空地上,随后握着拐杖的手轻轻一抖,就见这拐杖的外皮一下子全部褪去,只留下地上一小堆黑色的木屑,再看大师姐手中就只剩下一截短短的刻画着模糊图画的石柱。大师姐小心的或者说是充满敬意的把这石柱立在了地上,之后大师姐走到了陶千身旁一同面对着石柱,又把自己常年都披在身上的披风取了下来。 前两样东西陶千从未见过,就是那拐杖也不是大师姐常用的那根,但这披风陶千却是分外熟悉的,因为自他纪事起大师姐就披着这件披风,无论刮风下雨一年四季大师姐都一直披着这件披风。这披风外表看起来也是平平无奇,青色的缎料,老旧的样子,跟普通老人用的一般无二。 就在陶千好奇大师姐拿这披风要干什么的时候,大师姐就把这披风轻轻的往天上一抛,陶千的视线也就随着这披风往天上看去,接下来就看见陶千的表情越来越震惊,很快就被他所看到的景象震惊的嘴巴都合不上了。 就见这披风被大师姐抛到空中之后,竟然迎风见长而且并不下落反倒一直向着天空飞去,很快这披风越长越大最后竟是把这天都遮住了!陶千此时已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到说不出话来了,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不起眼的披风竟然可以做到这等匪夷所思之事。 “千儿跪下!”大师姐突然对陶千大声说道。 “啊.....啊?”陶千已经是不知道这两天第几次脑子一片糊涂了。 “我让你跪下!”大师姐语气严厉的说道。 陶千被大师姐的语气吓了一跳,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且他从小也只有大师姐在他六岁那年代师收他为徒时让他跪过一次,再之后从没有让他跪下过。但他还是马上依言跪了下来,毕竟这是从小教他养他的大师姐啊,自己竟然不知道做了什么错事让大师姐气到要自己跪下,陶千此时心中很是懊恼,不过不知是不是巧合面前正好是大师姐立在地上的那小小的石柱! 大师姐往左前错过一步,站在了陶千与石柱的中间偏左的地方,对着陶千一指,陶千就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左手就被划开了一个横贯整个手掌的口子,奇怪的是这伤口并没有一下子流出太多血来,就只是从中飘出了仅仅一滴鲜血!这滴鲜血仿佛被牵引着一般看似很慢其实只是一瞬间的就飞到了石柱面前,然后就在陶千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融入’进了这石柱之中! 本来小小的石柱融入了陶千这滴鲜血之后,突然红光与白光同时从这石柱中绽放开来,再看这石柱体型明明没有任何的变化,但在陶千的感知里眼前这石柱好似已变成了一通天神柱!他也能勉强看清那红光是从那石柱上如同太阳一般的图形上发出的,而那白光是从那形似太阴的图形上发出的,他在此时也只能看清这两个图案,也是在这时大师姐那压抑着激动以及释怀的声音飘到了陶千的耳中,也同时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