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墨兰见到即墨涯时,首先关心的是即墨涯是否毫发无损?
即墨涯满目思念,恨不得把叶墨兰关进自己的眼里……
见到即墨涯一切安好!叶墨兰松了口气,终于瞥见即墨涯身后人群里缩成鹌鹑,想要减少存在感的栀子花。
栀子花是个聪明人,在桑国,瑶王身份地位高,即墨涯根本不想离开她跟自己走,自己想用肚子里这个孩子缠住即墨涯,不敢把瑶王得罪太深,所以,此时此刻,栀子花聪明的选择把自己放在最不起眼的位子,还能博得大众的同情心。
说起来,众人传言之中,当初在陶豆国,是即墨涯深陷危险境地,栀子花为了救助即墨涯,两人才会发生关系,栀子花才有了身孕,这种说法,引导舆论所指,栀子花反而成了即墨涯的救命恩人,哪怕即墨涯如今被封侯,又即将成为瑶王的侍君,无论站在江湖道义?还是站在一个男人责任感的角度,即墨涯也不能负了栀子花以及那个未出生的孩儿。这事若是处理不当,难堵悠悠众口,即墨涯会坏了他自己的名声,在术士圈子失去人心。
原本的茅子涯与栀子花,都是术士圈子里的人,同圈子里的众多术士,自然偏向栀子花,厌恶夺人所爱的瑶王。
至少栀子花如此判断,有这样的底气。
也许在某种大环境之下,栀子花的判断是对的?
栀子花所在意的一直是茅子涯(即墨涯)的底线,他对自己的容忍度,接受度,以及术士圈里,茅子涯与自己对整个术士圈子的影响力。
栀子花不信,茅子涯(即墨涯)为了那个瑶王,可以对自己背信弃义,不在乎他自己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术士圈人脉以及名声,就算在世人眼里,王权地位,荣华富贵难得!但在术士眼里,术法,修为更难得!茅子涯所求的那些,瑶王她有吗?我(栀子花)却是能陪伴茅子涯到最后的人。
咳!栀子花这是认为瑶王这个俗世之人的寿元没有她与茅子涯的寿元,那么长久……
即墨涯看见叶墨兰挺着那么大的肚子,上前拉住叶墨兰的手,浓情蜜意道:“墨兰这么站着累吗?快找个舒适的地儿坐着!”
叶墨兰点点头,然后吩咐王府各管事,道:“你们给大家安排一下!让大家暂作休息,上些茶水,点心招待好!众术士都是这次解决陶豆国危机的功臣!我与即墨侯爷之间有些私事需要谈一谈!”
众管事领令,带着众人退去,到宴客厅饮用茶水,点心。
一时半会,任旁人谁也没听出叶墨兰口中称呼即墨侯爷的语气透出了一些距离。
就连即墨涯自己也没朝旁的去想。
桑槐却听出些许…可是?桑槐有些吃惊,瑶瑶应该很喜欢这个即墨涯才对!不可能因为即墨涯与栀子花那么点事,瑶瑶就能把即墨涯拱手让给别的女人吧?就算是当今女皇陛下的后宫男子,若是敢背叛女皇,只有死路一条!既然能留下他,便不会让给别人……那么?瑶瑶这是唱得哪一出?这疏离感完全不是装的!
叶墨兰温顺的随着即墨涯,被他搀扶着坐下。
屏退众人后,此时,叶墨兰只留下,即墨涯,桑槐,陆榕。
即墨涯看着桑槐与陆榕没有离开,觉得有些不妥,毕竟自己想与墨兰单独相处。
叶墨兰淡笑着暗示道:“我这人向来入乡随俗!在此就得按照这里的习俗与规章制度做人做事!”
即墨涯一脸茫然!不懂叶墨兰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叶墨兰笑道:“槐王是我夫君,陆榕也是自己人!如今我与即墨侯爷之间的关系尴尬,为了避免旁人生出什么闲话?我们两人不适合单独相处!也是为了即墨侯爷的名声着想,就算如今我们还需要商议些前事,也得有其他人在场才合适!”
瑶王此话一出!不光是即墨涯惊呆了!就连桑槐和陆榕也惊呆了!
月之瑶应该很喜欢即墨涯才对啊!这是怎么回事?
叶墨兰淡笑着说:“你们不用吃惊!我的确爱即墨涯,如今心里也没有那么容易放下!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他!我只要看着即墨侯爷好好的就放心了!原本刚才就应当说,即墨侯爷一路奔波辛苦了!应该早些回侯府!女皇陛下已经御赐了一座侯府给即墨侯爷,前些天,槐王爷已经派人去侯府帮忙置办齐全了一切生活用品,即墨侯爷只管入住便可!我这会留下即墨侯爷,实在是迫于无赖,我们之间前事未了清……”
即墨涯急道:“什么前事未了清?墨兰你究竟怎么了?”
叶墨兰说:“涯,之前你是我的侍郎,至从你那次为了保住栀子花,选择了栀子花,离开王府,放弃瑶王侍郎的身份,我们两人便已经没有关系了!只不过,如今我这肚子里有个孩子是你的!月之氏不是胎生,而是蛋生!我与你如今只是为了我肚子里这个蛋必须得谈一谈!”
即墨涯想要辩解,但被槐王抢了先。
桑槐激动的插话,道:“瑶瑶你确定孩子的父亲是即墨涯?”
叶墨兰对桑槐安抚一笑,解释道:“我肚子里有十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