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媸呸呸两声:“不要脸,喊这么亲热,你们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随后气极道:“强词夺理,闵钰萧他是异族,风俗自然迥异。你明明是嫌弃虎扒大哥相貌平平,不比那白面公子俊朗,你爱慕虚荣,水性杨花。”
尖锐刺破谎言,众目围观之下,雀兰脸庞盛满屈辱之色。
羞愤欲死,跺脚:“阿媸,你信口雌黄,污蔑我,等我回去告诉寨主,治你个诬陷族人罪。”
“嘁~”阿媸下巴一扬,嘴角勾起一丝讥诮:“你不是一门心思想嫁给军医的儿子吗?!有空回山寨?寨主是虎扒的阿爸,你抛弃他重病的儿子,私自跑下山会情郎,有何脸面回去让寨主给你主持公道,何况我又没污蔑你。
阿媸手指着她鼻尖咄咄逼人道:“我哪点说错了,哪点说错了,你就是个朝三暮四的女人。”
耿直妞阿媸才不管旁边围了一群吃瓜观众呢,手指尖尖都快戳到雀兰脸上去了。
遮羞布荡然无存,雀兰不免生出怨恨:“阿媸你我从小一块长大,情谊深厚,没想到你为了一己私欲满嘴胡诌,你是想逼死我吗?”
阿媸怔愣:“私欲?”
雀兰却以为戳中了她的心思,冷笑道:“你喜欢虎扒,我一走不正合你意吗?你嫉妒我所以才拦我对不对?见不得我好,你真卑鄙!”
“啊呸!嫉妒你?自以为是!对,我是喜欢虎扒,全山寨的人都知道,这和拦你有什么关系?”耿直妞迷惑不解,我喜欢虎扒,所以你背弃婚约就变成是我的错了?
两码事,怎么混为一谈的。
一直没吭声的少年见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拉着阿媸手腕道:“阿媸算了吧,我们先回山寨,让寨主拿主意可好?”
雀兰顺势接话:“阿叮你快让阿媸松手,大庭广众揪着我不放吵闹不休,会影响山寨的名声的。”
“不行!”阿媸死活不松手:“做错事的人是她,她必须回去给虎扒大哥一个交代,即便要悔婚也应该当面说清楚,偷偷逃跑算怎么一回事,用他们异族的话说,那叫私奔苟合,是要被浸猪笼的。”
“你...”雀兰怨毒地瞪她一眼。
“我...”阿媸开口不及音全,一条马鞭从天而降。
“啪,”马鞭气势汹汹挥过来,打在阿媸手腕上,顿时皮开肉绽。
阿媸溢出一声痛呼,血珠子滴滴嗒嗒往下流。
阿媸手捂住伤口,抬头愤怒道:“闵钰萧,你这个白眼儿狼…...”
雀兰瞬间变脸,大声道:“阿媸你闭嘴!”
“阿叮你还不带她走。”
阿叮:“阿媸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馆。”
阿媸倔强犟嘴:“我不走!今日我一定要讨回公道。”
阿叮无奈叹气。
闵钰萧鄙夷又轻蔑地瞥一眼阿媸,呵护备至地把雀兰拉到身后,轻声漫语问:“雀兰你无事吧?”
雀兰咬嘴唇摇头,面上堆满委屈。
见心上人委屈巴巴小可怜样,闵钰萧盛怒,料想,雀兰定是受了天大委屈。
双眸阴霾笼罩,盯着阿媸,鞭子毫不留情的抽向阿媸脸蛋。
鞭子高高扬起,将落未落时,鞭子被人凭空抓住,闵钰萧微微侧头,视线撞入一双含冷光的眸子里。
两人对上视线,闵钰萧蹙眉:“你...”
苏柒柒不客气地打断他话,玩味一笑:“兄弟,你若不是身着一身男装,本公子还以为你乃一介妇人。”
“她们女子间起了争执,自该凭理而论,何况据我观察她们应当来自同一个族,属于内部矛盾,你身为男子,又是外人,以蛮横粗暴的方式去插手别人的家事,未免落得小人之嫌。”
噼里啪啦不容人插话,苏柒柒捏着他手上鞭子,不放手,继续揶揄道:“小人狠毒起来简直令人大开眼界,上来不问缘由,直接鞭笞人姑娘,犹嫌不够,居然欲毁人姑娘容,真真狠毒!我是不是该夸你毒如蛇蝎啊?!”
围观群众咬耳朵,窃窃私语。
“这公子确实狠毒,姑娘容貌何其重要。”
“下死手毁人...”
“小声点,你知道他是何人吗,小心惹祸上身...”
“谁呀?”
“我跟你讲,他可是闵军医的独子,宝贝着呢...”
“哟~这身份是不好惹!”
“嘘!”
吃瓜群众议论纷纷。
闵钰萧扯扯鞭子,鞭子纹丝不动,愠怒道:“你是何人,敢管本公子闲事!”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手上轻轻一带,鞭子绷直,苏柒柒猛地松手,闵钰萧一屁股墩坐地上。
刹时,脸色涨红。
“哟~这你可怪不着我,大伙都瞧见了啊,我好心还他鞭子,不料,他既如此体弱。”
“公子,你自个摔的,千万莫起碰瓷心思哦~我先讲明,我可是铁铸的身子,瓷片撞上来注定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