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柒眼神飘向室内,一个大耳刮子甩过去,扇得婢女头一歪。顶 点
婢女掩面而泣,指着她:“你....你...”
苏柒柒打掉她的手,冷笑道:“不准?谁给你的狗胆?你主子莫不是没教过你规矩?我是主子,你是奴婢,怎地你们东院不讲究规矩的?奴婢可以随意喝斥主子,主子去趟恭房还得你个奴婢同意不成?”
话落一把拂开她,抬脚跨入大厅,既然你们东院不用讲规矩,我跟你客气个什么鬼。
一入厅,迎面一个茶杯砸了过来,苏柒柒轻巧地避开,笑靥如花道:“大夫人好雅兴,这是在玩砸杯子的游戏吗?巧了,妹妹也喜欢玩呢。”
大家一起玩啊,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苏柒柒快步走向八宝格,左手一抬就是一个花瓶砸地上,右手一拂一个瓷器哐当....四分五裂。
左手一个,右手一个,砸得不亦乐乎……
别说,贵重的瓷器摔地上声音清脆得很,悦耳之极,俗话说得好,一分价钱一分货啊,从古至今的真理!
她充耳不闻曲华裳的高呼住手的声音,将八宝格上贵得一比的玩意儿,全砸了个稀巴烂。
这货手速贼快,现场很是惨烈,无人敢近身,碎瓷片到处飞,谁敢冒着毁容的风险去阻止。
苏柒柒也不怕她告状,当家主母要玩游戏,我一个小妾当然要舍命陪君子咯……
世上哪找得出我这么忠心耿耿的小妾哦~
曲华裳先是讶然,而后心都在滴血,八宝格上的宝贝有一半来自她的嫁妆,事实告诉她显摆是会付出代价的!
她望着一地碎渣渣,心肝肝都要衰竭了,怒目而视道:“大胆,你一个贱妾胆敢在主母屋内摔瓶砸器。”
苏柒柒淡定地抽出手帕擦擦手,朝着她端然一笑道:“姐姐,你即贵为主母,可不能瞎栽赃,会辱没你高贵的身份的。先砸器具的可是你,姐姐欢喜砸器游戏,妹妹舍命陪你,怎地你一出口就变了味啊?”
“还有啊,姐姐当了主母这记性怎地反倒变差了?妹妹是贵妾呢,姐姐年纪轻轻就糊涂啦?你没事吧?要不要妹妹为你请医?”
她做出一副真心关怀的表情,曲华裳整张脸扭成了麻花,是了,她是贵妾,这个贱人是贵妾,当真不敢拿搓磨陪侍的手段对付她,大小是秦府正正经经的半个主子,随意揉搓她,要被人诟病的。
曲华裳当下的表情精彩得不得了,变来变去.....五颜六色的。
又气又恼,气贱人嘴皮子利索,恼自个先失了分寸。
能坐上主母的位置,没两把刷子怎么成,片刻,一张麻花脸转换成丝绸形状,平滑的面孔露出浅笑。
“多谢四妹关心,姐姐听闻昨儿个爷去了南院,姐姐很是欢喜,一心惦念四妹的茶水,这不,一早就请了四妹过院,茶一喝,四妹临门差的那一脚可算是补齐了。”
呵呵,不是个省油的主啊!!苏柒柒佩服之极。
“多谢姐姐挂怀,爷昨儿个还夸你贤惠呢,还说什么娶妻娶贤,纳妾纳色....”
本人多少看过两本宅斗剧,基本的战斗力还是有的。
曲华裳脸上的笑意就快维持不住了,一脸便秘样,几个意思?暗指我无色?
曲华裳阴着脸不悦地刺道:“四妹啊,外间传昨儿个爷在南院仅留了一盏茶的功夫,莫非四妹惹恼了爷?”
苏柒柒摆出一张无辜脸:“没有啊,爷很开心啊,走前夸我来着呢。”转而羞答答道:“姐姐你身为主母,需得管束好下人,莫要乱嚼舌根,这般传来传去,岂不是暗喻爷不行嘛……”
她欲言又止扬扬小脸,一副你懂我懂大家懂的表情。
小锅儿一甩,苏柒柒觉得浑身分外轻松。
背着横空而降的锅,曲华裳再也笑不出来了。
手段颇高啊!!弄得她上不上下不下的,这要真传出爷不行的闲话,爷最后恼怒的人非她这个主母莫属。
苏柒柒秉承着不怕事不乱,就怕不大乱的精神,神秘兮兮地问道:“姐姐,我听奶娘说,男子吧,如果内心激动就那什么.....,越欢喜越....快。爷在你房内也是如此吗?”
本山大王也是看过几部小电影的,基本知识不缺的。
王八羔子身强体壮,一看就身体倍棒,又是练武之人,不出意外床塌上估计挺能折腾的。
一个快字,一句似是而非,令人遐思的话,非戳烂你的心窝子不可。
来呀,互怼,互相伤害啊!!
我半点不在意,你在意到骨子里,两相对垒能要你命信不信?!
曲华裳气得小脸涨红,血压滋滋地不断升高着。
这个贱人说的话,实在诛心!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好想挠花她的脸……
同时又嫉妒得发狂,一口气在胸腔内横冲直撞,撞得人心肝脾肺生疼!
曲华裳内心独白,我为什么要没事找事?请贱人过院来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