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有根等人默默无语跟在童梓身后,还在想,那姑娘怎地就摔了呢?
平整的地面,雪早上扫过,薄薄一层,又没人绊她。
实在太好奇,于有根忍不住问了出来,“队长,余姑娘在你身边走的好好的,咋就摔了呢?”
童梓睨他一眼道:“这般简单的事看不明白?”
众人:.......
简单?哪简单了?
对一群长年与土地打交道的莽汉子来说,一点也不简单好吗。
天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才能不饿死,田里粮食收成好不好,今年老天赏不赏饭吃?
哪晓得,世上有一种叫心机婊的生物哦。
“你们没一个人看明白的?”
一帮汉子茫然摇头。
童梓也是很无奈,教吧有些难以启齿,不教吧,日后遇着同样的事,一个个不明不白地就往圈套里钻。
心一横,浅显粗白道:“她想倒我怀里。”
一帮汉子挣大了眼,“啊.....”
有人恍然大悟道:“余姑娘是看上队长你了啊!”
心道,这姑娘面皮子很厚实嘛,光天化日的,人多嘴杂,她咋就不避避嫌呢,这种事黑灯瞎火才应景,偷偷摸摸干多好。
几个汉子各自猜想,莫非是想在众目睽睽下坐实了,好逼迫队长娶她?
男女授受不亲,抱一块了队长肯定是要负责的。
玛呀~这姑娘好可怕!
于有根比较直接:“队长,那姑娘行为似不大检点,你莫要上当,她有意勾引你。”
“你以后可得远着她些。”于有根补充了一句,深怕自个队长吃亏上当。
另几名汉子深表同感。
当时就有些纳闷了,按理说吧,即便绊倒了也是往前扑,咋会往侧面倒呢,违反了自然规律。
原来是有预谋,有企图.....
雪下了三天四夜停了,开垦出来的土地拌上了麦梗渣,草木灰,今日是施肥日,闲置的人都去了田间。
苏柒柒领着50人来到马棚,吩咐童梓,“你着人去喊余姑娘一道去荒原。”
童梓皱着脸抗拒道:“族长,马术你来教便是,何必劳烦他人。”
并不想与一个随时会倒他怀里的小白花朝夕相处,防不胜防,心累。
苏柒柒还不知道余蔓枝的魔爪已伸向了心腹,童梓不可能拿这种羞于启齿的事当工作汇报的。
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可能跑族长跟前说,族长有人勾引我.....
苏柒柒:“你当我有三头六臂呢?手上的事一扒拉,精湛马术不是一天两天可速成的,二百多人轮番教没三两月哪成的了?”
退一步说,余蔓枝一不会织布缝衣,二不会纡尊降贵去灶房制辣酱,更不会下田,天天在族里吃白饭,不压榨点价值出来,苏柒柒总觉得亏得慌。
童梓莫可奈何道:“于有根你去喊余姑娘。”
于根根愣了一瞬,不想去.....
推推旁边不知内情的可怜蛋道:“小六你去。”
可怜蛋小六积极应声道:“好嘞。”
跺跺跑去帐篷外喊:“余姑娘你在吗?童队长找你有事。”
余蔓枝有些意外,撩开帘子问:“童队长找我何事?”
咦~榆木疙瘩开窍了?
小六摇头:“不晓得,你去不就知道了嘛。”
余蔓枝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与小六到了马棚,一瞅,马棚外一堆人,苏柒柒众星捧月站在当中,脸色变了变。
苏柒柒见了她,笑吟吟道:“余姑娘,今儿雪停了,大伙该习习马术了,你马术精湛我便把这项光荣的任务交给你了。”
余蔓枝一脸为难,推脱道:“族长恐怕要令你失望了,我这腿伤未好全,不宜骑马。”
心道,凭什么?人勾搭不走,无利可图,凭什么让我把技能交给这些个有眼无珠的蠢人。
苏柒柒笑呵呵地说:“余姑娘的腿伤前几日我亲自查看过的,并无大碍,怎地?添了新伤?在哪呢?我瞧瞧。”
哟嗬~这是打定主意要白吃白喝了?天下间哪有白吃的午餐。
余蔓枝恼火,哪有强按牛喝水的道理。
挑衅道:“新伤倒是没有,旧伤复发了,族长是硬要逼我带伤上阵吗?”
苏柒柒望着她似笑非笑:“小六再跑一趟,把柳云与许大夫请来为余姑娘诊治伤势。”
“余姑娘,上回我就说了有病得治病,不可忌医。”
余蔓枝身子僵了一下,怒火中烧,神情委屈道:“族长不必麻烦了,小伤而已,我去就是了。”
苏柒柒摇头,怜惜道:“你有伤在身,我怎可使唤伤患,这样未免显得我太不尽人情,太残忍了嘛。不可,不可,今日你这伤必须得看。”
整事是吧?意图破坏劳资光辉伟岸的形象是吧?你定然是要失望的。
余蔓枝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