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易说完之后,话音默了几秒,确定夜水寒没有任何要开口回答他的迹象之后,才又出声道了别:“夜先生,时间也不早了,我今天就先回去,就不多做打扰了,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夜水寒依旧是没有吐出一个字,微微点了点下巴,算是回应了唐易。
唐易对着夜水寒微微颔了颔首,才默默的退出了房间,转身离开了。
夜水寒等到唐易离开了房间之后,才抬脚走到了床边,弯腰坐在了放在床边的椅子上,伸手轻轻握住了女孩软若无骨的手心。
就算现在的室温已经二十多度,季沫的身上还盖着厚厚的棉被,可季沫的手心却还是一阵冰冰凉凉的,像是怎么捂都捂不热,连带着指尖都透着透明的白。
夜水寒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饱满的额头,大概是刚刚唐易刚刚用的药现在已经起了药效,这会儿季沫的高烧已经退了下去,没再发烧。
夜水寒帮女孩拉了拉被角,又担心夜里的冷风灌进卧室,她会着凉,起身走到了阳台,把卧室阳台的落地窗关闭了起来。
夜水寒关好了窗户之后,又折回到了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安静的陪在女孩身边。
季沫大概因为是药物起了作用的缘故,沉沉的睡了一觉。
可是她睡到后来,渐渐的感觉到她的身体,就像是一壶正在被不断加热的烈酒,浑身变得又热又烫的。
她的身上像是压着千斤重的重物,不管她怎么用力挣扎,压在她身上的物体始终都没办法挪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幻觉,她似乎能听到她的耳边传来一道好温柔好体贴的声音,可是说话的人具体说了些什么,她不清楚,不过她却知道那个人应该是个男人,一个她熟悉的人。
因为他的声音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可似乎又好陌生,因为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听见过如此温柔的声音。
后来的她好像是被人抱了起来,然后她似乎被很温暖的热水浸泡着,全身像是飘忽在浩瀚无垠的大海里,浑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好舒服好惬意,就连鼻息里全是那抹好闻的气息。
再后来,她似乎渐渐的又睡着了。
她仿佛做了一个好长的好长的梦,梦里的她不知道具体梦见了谁,不过她总是能清晰的感觉得到,她的手背一直被某种尖锐而又冰冷的利器刺穿,她的嘴里总是被莫名其妙的塞进各种或苦涩或酸涩的液体。
她总想把它们全都吐出来,她记得她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的时候,真的吐出来好多。
可是到后来,她的唇似乎一直被某种物体挤压着,她的嘴里总是有个奇怪的东西,在搅来搅去,让她根本没有办法把嘴里的这些奇奇怪怪的液体吐出去。
不过这些莫名其妙的液体塞进了她的胃里之后,她似乎不再一阵冷一阵热,浑身的筋骨也变得舒畅痛快了些,很是舒服的睡了一个好长好长的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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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水寒坐在床边迷迷糊糊的都快要睡着的时候,耳边却突然传来一声女孩微弱的闷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