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银针根部圈有不易察觉的红色细线,细线柔软不反光,却在与爱丽维拉交手间紧紧缠住她的手臂,章台人稍微用力,那细线便紧紧收缩,如利刃般随时能将爱丽维拉细嫩的手臂割破。
爱丽维拉灰眸扫向对面笑意渐浓的章台人,没想到这个女人竟有如此手段。
齐大人清了清喉咙,道:
“好了,簇不宜久留,章台人你切记我过的话。还有,无论如何爱丽维拉都是本官的义女,你应当知晓身份!”
章台人收回银针,缠绕在爱丽维拉手臂上的细线也悉数消失不见,她作揖道:
“奴家谨记大人所言。”
……
书房内,宋子衿走了也估摸有几个时辰了,韩问将赵羲辞桌上的茶水添满,问着一旁看书的人:
“公子,宋姑娘都走了,我们何时动身回纳贤书院?”
“刘大人死亡一案尚未结清,我不便回书院。”
“可是刘大饶死因与公子毫无关系,公子何必趟这浑水呢?更何况连上官铭都马失前蹄,恐怕这个案子不会那么简单了。”
赵羲辞星眸微顿,目光随即变得幽深,“死的是朝中重臣,况且此案牵扯的人多,自然不会那么轻松。”
韩问长长叹气,“公子你费心费神地帮那上官铭了结此案,那上官铭却视你为眼中钉,如此相助真是不划算啊。”
“我并非是为了帮上官铭。”赵羲辞淡淡解释。
韩问眼里闪过笑意,揶揄道:
“莫非公子是因为宋姑娘的缘故?我见公子这几日为宋姑娘的事也甚是烦忧啊。”
赵羲辞沉下脸色,“你最近话很多。”
韩问立即住嘴,作揖道:
“公子恕罪,问一时口快错了话。”
“明日清晨你便回纳贤书院吧。”
“啊?那岂不是留公子一人在此面对危险了?”
“无碍,你且回书院,我有要事派你去办。”
“是。”韩问缓缓退下。
屋内一片寂静,偶尔有几只飞蛾钻进屋内,在烛火边围绕着,似是在感受温暖,又像是对火苗的一种试探。
忽然,屋内烛火皆灭,黑暗随即蔓延,静谧的屋内能听到飞蛾扑打翅膀的声动,随着清脆的利剑出鞘,最后一丝声响也在黑暗中被吞没。
赵羲辞放下书卷,微微动了动筋骨,淡淡道:
“你的出现总是让我措手不及,逝风将军。”
透过薄薄的月光可依稀看见眼前的黑衣剑客,那人冷冷一笑,道:
“什么狗屁将军!我早已不是当年之人了。”
“哦?那你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黑衣剑客拔出利剑,明晃晃的剑刃指向正襟危坐的赵羲辞,他沧桑的嗓音冷冽道:
“杀你。”
“就凭你?”
赵羲辞冷冷反问,浑身寒气尽现,尽管在黑暗里,黑衣剑客也能感受到那寒气之中混杂着的异动,虽然微但却不容忽视。他突然明白了为何赵羲辞在官场上得罪那么多人,却没人敢将他除去的原因了,也许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暗处保护着他。
“我一直好奇为何那么多死士都不能杀掉你,如今我也想试试,你到底有多强!”黑衣剑客话落,利刃迅速袭向赵羲辞的心脏。
哐——
剑与剑之间相撞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尤为清晰,一身着暗黑盔甲,面具掩面的侍卫横起剑刃抵挡在赵羲辞面前。
黑衣剑客微微退身,待看清对方身影轮廓,不禁心下一惊。
“原来如此。”
赵羲辞徐徐起身,走到那铁甲侍卫身边,在黑暗中凝视眼前的黑衣剑客,提醒他道:
“如果你识相最好立即撤离,否则一盏茶的功夫后,你会再次成为阶下囚,永世不得翻身!”
黑衣剑客握剑的手仍旧在微微颤抖,方才那人突然出现,剑刃相交太过用力,反震到手臂筋骨。
“我们都看你了,赵羲辞。”
他特地加了个“我们”。赵羲辞面色如常,“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切勿愚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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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单机文,也要坚持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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