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 当场便有人被吓了一跳。 虽然说,搓磨媳妇的婆婆屡见不鲜,但是在月子里就这般搓磨的还真没见过。 当场便有人道,“这事必须找村长给作主,这陈婆子必须送走,别到时人家生孩子的时候熬过来了,却在月子里被搓磨死了。” 陈二本来说要送他娘去他大哥那里,也不过是吓吓她而已。 没想到,现在却是骑虎难下。 那好事之人早就跑去村长家叫人去了。 陈二紧拧着眉头,看来他娘还真得送到城里才行了。 陈二寻思着,回头好好安抚她娘,走的时候再给她些体己的银子,等向氏出了月子,自己再把她接回来。 他这想法到是不错,可无奈他娘却是不依。 村长本来在家试新衣,前些日子应了历颜帮她提亲之事。 这两日特地让婆娘帮他裁了身新衣裳,就是为了明天给历颜撑场子的。 他这新衣服刚上身,便听到外面有人唤他。 随手将衣服脱了放下,便出了堂屋,看到院子里的人,不禁拧眉问道,“都这个时辰了不在家造晚饭,跑到这来有什么事?” 那人听村长这般说,也没在意,只道,“是陈二家出事了,向氏被陈婆子薅掉了一大块头皮,那血乎乎的样子太吓人了,陈二要把她老娘送走,陈婆子不乐意,正闹着呢。” 村长一听是陈婆子家的事,那眉心都拧成了个‘川’字,这个村子除了王刘氏,最能做妖的就属陈婆子了。 甫一听到,她竟然对月子里的儿媳动手,村长的脸黑的和锅底似的。 一挥手道,“走,去看看。” 村长到时,陈家还正闹着呢。 陈婆子指着陈二的鼻子大骂他不孝,还说他要真敢送她走,她便叫老大回来分家,家里一分一毫都不分给他。 陈二被她这么一说也是心冷了。 他自问这些年对她娘不错,他大哥大嫂自从搬到城里以后,没有伺候过他娘一天,每次回来时没见他们带过一丁点的东西,还大包小包往城里搬,他也未曾说过什么。 家里田地他伺候着,收上来的粮食除了勉强能够他们糊口的,其他的都被他娘亲叫大哥回来运走了。 娘亲他照顾着,可到头来,不紧媳妇受搓磨,就连他自己也要被净身出户。 这怎么能让他不心寒。 垂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过了半晌才听陈二,呐呐的道,“娘,这事您说的不算,这有要怎么分也得由族长定夺。” 陈婆子听到这个小儿子一而再的和自己顶撞,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直言道,“你爹当年走的时候,可是与族长说过了,咱们家的事有我作主,这分家就我说的算,族长也不能作我的主,你既然敢不孝,我就敢一分钱家业也不分给你。” 村长甫一来,便听到陈婆子在那胡搅难缠。 正想上前呵斥一声,便听到陈二突然开口道,“娘既然这么说了,便按娘的意思分吧,明天我便进城去请大哥回来商量分家之事。”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