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那要钱的人被历颜怼的没话可说,可一见历颜与夏氏多一句话也没说,便把人支开了,寻思着历颜许是不巧刚刚听到他的话,前面的事说不定还不清楚呢,便壮着胆子道,“怎么和你们就没关系了呢,刚刚你大嫂可是亲口承认,我们会受伤全是受你们牵连。” 其实,这人也不算是说谎,不过是断章取义罢了。 历颜看着说话的人,来来回回将这人打量了一圈,眼中的审视硬生生把那人深藏在心底的心虚给勾了起来。 历颜见他目光游移不定,总是东顾西盼就是不敢和自己对视,心里便有了几分成算。 对他的话也不辩解,反而摆出一幅我很诚肯的态度道,“所以,我才会垫付你们的医药费啊?” 说着还眨眨眼,表示自己这话没毛病。 然这一切,看在那人眼里却像是历颜在示弱,与是更加放肆的道,“你这算什么,我们受你牵连才会受伤,你要真是好心就该爽快的把汤药费给我们,谁家会没有一点事啊,哪有功夫在这里闲耗。” 原本,其他人还没觉得有什么,可听到后半句时心时不禁伸起认同感,他们进城大多数是为了找活,或是已经在做活的,现在呆在医馆纯粹是浪费时间。 虽然说有吃有喝,但是没钱啊,哪个不是上有老下有小,可耗不起啊。 于是乎,众人都纷纷升起了,拿了医药费自己治的想法,特别是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伤,少吃两幅药说不得还能省下几个钱来。 历颜抬眼一扫人群,立马便看出哪些人是被挑拨的有些意动了。 看着那些人,历颜眼底残留着一些嘲讽的笑意,却没多说什么,反而冲郝大夫身边的白止招招手,让他给自己拿把椅子来。 白止见师父没有反对,便快速的搬了把椅子放在历颜身后。 历颜理理裙子坐下,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我想阁下搞错了一件事,我一直没否认这事是受我牵连,但阁下却忘了我也是受害人,并非是元凶,若要汤药费、要补偿,阁下似乎更应该找元凶要才是。 我自愿替诸位垫付汤药费,便就是看在诸位受我牵连的份上,觉得过意不去,可这银子掏与不掏自在于我自己。 这事便是诉诸人公堂,也没有哪部律法写明了我该掏这钱,是以我刚刚才说,我已经仁至义尽了。 若是阁下还觉得不满意,随时可以离开济生堂,但我也把话说在先,阁下在济生堂以外的任何地方看诊,我是不会出一分钱的。” 历颜突然强硬的态度,让原本还想着跟那人一起起哄的人,不禁踌躇起来,留在这里好歹有吃有住,有人看病,可离开这里便一切都要自己掏钱。 意识到这一点的人,纷纷都歇了心思。 只有刚刚吵着要离开的人,似乎还不死心,历颜歪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腮,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可言。 只是她现在眼中范着精光,现在她似乎可以肯定,这事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