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家的,你嫁进来也两年了,你娘从没过问过你嫁妆的事,如今你娘遭了难,家里现银周转不开,你是不是该把银子拿出来救救急啊?” 公公找儿媳要嫁妆,这还是从来闻所未闻的事,就连毛氏看着这一幕也直是目瞪口呆。 虽说,今个这事来的突然,但她根本不信王家连这点银子都拿不出来。 前两天王守财可才向自己保证了,过几日给自己下聘,聘礼可是三十两银子,在这上面压老二和老三家一头。 若真没银子,她可不信王守财敢在自己面前说这大话。 不过若是这银子给了,回头等自己嫁进来再被借着由头收回去,也可是万万不成的。 等今个这事过了,她回头就得好好和王守财说道说道。 如今看着王老头逼着老二家的拿钱,她也是一脸的兴灾乐祸,若真是能从老二家的那里榨出些,公中少拿点以后这钱还不都使在他儿子身上。 可即便是这样想的,毛氏也没在这时候添油加醋,她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有一天也会落到这地步,但愿那时史氏能记得今日的事别对她落井下石才好。 对于老王头的咄咄逼问,史氏一口咬定娘家没给压箱底。 老王头实在逼的急了,史氏便直接坐在地上撒起泼来,直言若是公公不满意,便让王守富把送回娘家问问她娘家人便是。 这关起门来逼要儿媳嫁妆是一回事,但这事可没法拿出去说。 闹了这一通,王老头最终也只在三个儿子手里抠到了几百文。 这还是老三昨天刚领了工钱还没来得及上交的缘故。 不得以,只好从床掏出一只废弃的夜壶,从里面抠出十两银子用帕子细细包了,匆匆忙忙往城里赶。 若不在天黑之前将人赎出来,这人一旦扔进大牢里,一夜过去能发生什么事可谁也说不准。 老王头一路可谓是心急如焚,自然也没少在心里咒骂历颜。 只可惜,人家一下午都在忙着挣钱,就连一个喷嚏都没打过,谁知道有人骂她啊。 就连在山上的杨慧兰也不知道村子里发生了什么事,还是次日去河边洗衣才听说了昨日王刘氏被拉进衙门的事。 而昨天受牵累的几个婆娘,虽说是回了话就被放了回去,但却是把本来进城待办的事给耽搁了,又因此没少被家里埋怨,自然是把王刘氏又给恨上了。 又怎么可能会说她的好话。 杨慧兰听到这事还和历颜有关,免不了多打听了几句,村里人也知道她和历颜关系好,无不纷纷凑上前去与她说两嘴。 而对于王刘氏坐车不仅不给钱,而且还反找人要钱的事,更是在村里传了个遍,只要是相熟的关系不差的,无不相互提点两句,可别与这家人走的太近,免得被讹上。 待杨慧兰赶到历颜家里,她也正准备出门。 瞧着她左一个背篓又一个背篓,又领着两个孩子,杨慧兰把钥匙往怀里一收,便与她一路先把孩子送她家去。 顺便把这事也和她提了一嘴,顺便问了她昨天在村口遇到王刘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