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看热闹的人也一幅兴意昂然的样子等着她指证历颜。 毕竟乡下地方,能养得起几只母鸡下蛋算是过得不错的了。 谁家一下子少了两只鸡,会不知道是什么色的。 “捉贼捉脏啊,我都站在这里让你往我身上泼脏水了,你还想怎样? 快说吧,到底啥毛色,一会我好带着大伙上山找脏物啊。” 陈向氏急的眼骨碌直转,她怎么知道历颜杀的两只鸡是什么颜色的。 若是说错了,历颜会不会向对老王家人那样,直接卸了自己胳膊啊! 陈向氏现在才知道害怕,可现在她已经是骑虎难下了。 心知不能顺着历颜的话说,不然一定会被她带进沟里,只得咬着牙顾左右而言其它。 “鸡都被你吃了你还找什么脏物,根本就是想推搪,你敢发誓说你若吃了我家鸡就死全家吗?” 对于陈向氏的诅咒历颜更完全不当一回事,她们家是不是真的丢了鸡她不知道;就算真的丢了,又没进她的肚子,她怕什么。 “我为什么要发誓,你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吗?” 历颜一幅你是白痴吗的表情道。 “万一神明只听了一半漏一半怎么办?” 陈向氏一听历颜不敢赌咒心里便觉有戏,带着几分小得意,冷哼一声道。 “历氏,你个偷鸡贼,你不敢发誓就是你偷的,我不管你发不发誓,反正谁吃了我家鸡谁死全家……” 她这话一说完,便见从人群后方钻出一个精瘦的小老太太,上来便一把抓着陈向氏的头发,对着她的头猛捶。 陈婆子刚从娘家回来,赶了好几个时辰的路,累的要死要活的,早已是饿的前襟贴后背了,原本以为回到家能吃上一口热食,喝上一口开水。 谁曾想到灶房一看,锅冷灶冷的别说做饭了,中午吃的碗还泡在锅里没涮。 顿时怒气冲天,家里转悠了一圈也没看到原本该烧饭的人死到哪去了。 只听说村西口有热闹便猜着那婆娘不是个安份的主,八成是跑去看热闹去了。 陈婆子带着一肚子火去村西口找人,人才刚到便听到陈向氏诅咒的声音。 陈婆子心里那个气啊,根本顾不得问清楚是发生了啥事,冲上前去就将陈向氏一顿胖揍。 “你个毒妇,看老娘不打死你,你竟敢诅咒老娘的娘家人,你是不是也巴望着老娘也早死,好让你当家啊!” 陈向氏平是被婆婆打惯了的,别说还手了,就是躲也得悠着点,万一要是拉扯中,不小心伤着她婆婆。 别说她男人了,就是那几个叔伯兄弟也不能饶了她。 陈向氏只得一边小心翼翼的避开,尽量不让婆婆的拳头落在头上,一边求饶。 “娘,我哪敢啊!” 陈婆子原本就恼她懒散,逮着这机会还不下狠劲收拾。 何况,刚刚这恶妇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诅咒自个娘家人,她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你不敢,你不敢在诅咒谁吃了咱家鸡谁死全家! 老娘早上才让你捉两只鸡送去给你外婆补身子,你就趁着老娘还没回来就诅咒老娘全家,老娘非打死你不可。” 陈婆子此话一出,可不就正好给历颜证明了清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