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老道是真的死了,彻彻底底离开了我,为师父料理了后事,山村的日子好像又恢复了正轨,只有我自己默默的躺在炕上不住担心,先不说山上的那个天狱局,单就是不知道躲在哪里的黄山都够让人头疼,而且我现在仍旧是个魂魄不全的病人。 虽然那晚老道回来,给我带回一魄,但是还有一魄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没有找到,他临走的时候告诉我,要尽快把自己缺少的那一魄找回来,要不然时间太久,即便找回来也没有什么用处了,因为魂魄离体太久会沾染其他东西的气息,这会导致无法与其他魂魄融合。以至于人死以后连地府都进不去。 还有就是现在没了师父,明天我实在无法想象那些大仙发现这一情况会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因为毕竟当时师父可是实实在在的把他们收拾了一顿。 这些事一想起来我就头大,老道啊老道啊,你说你死就死了,干嘛还要给我留下这么多问题。虽然嘴上抱怨,但是生活还的过,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抛开一切想法,我小心把老道留给我的书拿出来,默默的从头开看,这本书包罗万象,从医卜星象到风水法术无一不有,而且里面多是一些道家秘术,完全不是市面上那些大师所谓的法术可以比拟的。 “致远娃子,你快去你刘叔家看看,那天他们几个被抬回来之后,无论怎么都弄不醒,这几天你在料理你师父的后事,我们也没敢打扰你,刚才你刘婶找到我,说你刘叔开始浑身抽搐,嘴里还吐白沫。” 我刚把书打开,老村长就慌慌张张的跑到我家,的确本来师父答应下山给刘叔他们几个画一张符箓,然后用糯米水泡澡就会好,可是老道走的急,根本没有留下什么治疗刘叔他们的符箓。虽然我现在也不是什么合格的法师道士,但乡里乡亲总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这个锅还是我那个刚死的师父留下的。 “村长爷爷,刘叔他们怎么样,除了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外还有什么症状吗?” 我随意扯了一件衣服,一前一后跟着老村长就往外面走。刚一出门就听见远处一声凄厉的嚎叫,那声音似狼像狗,还饱含痛苦,反正就不是个人动静,大晚上说不出的瘆人。 “致远,你刘叔他们不会有事吧?” 听到那声嚎叫,老村长一下紧张起来,虽然最近我忙着老道的丧事,没有关注村子里的情况,但以村子里这帮老百姓的个性,一定早就把山上的情况传了个遍。有时候你的确得佩服劳动人民的智慧,在那个通讯设备还不是很普及的年代,十里八乡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传的飞快。 我不知道老村长他们听到的版本是什么,但看他的样子,显然是知道刘叔他们有变成僵尸的可能。 其实说实话我也只是死马当活马医,目前知道唯一能救他们的办法就是老道生前说的符箓加糯米水,可是就我这三天半的本事,别说符箓了就连画符用什么都不知道。 “来人啊,快来人啊,救命啊……“ 我跟村长刚走到刘叔家门口,刘婶像疯了一样,快速冲出门口,看到我们两个她仿佛看到救命稻草一样,抓着我就往屋里跑。 那个年月农村还没有普及灯管这类灯具,家家户户点的都是昏黄的白炽灯,虽说不是特别亮,但也总比蜡烛煤油灯要好太多。 一进门我就被屋里那股腥臭的味道差点熏晕,那种味道比死鱼的腥臭味还要强烈十倍,寻着味道我看到刘叔满脸狰狞的躺在炕头,他好像正忍受极大的痛苦一样,不断的嚎叫。 本来这个月份,还没有什么人家烧炕,但是刘叔躺的炕上滚热异常,我刚把手往炕上一放,就被烫的急忙撤走。 “刘婶,怎么把炕烧这么热?” 我皱着眉询问了一下刘婶,不光是炕热,刘婶好像把他们家所有能够取暖的东西都给刘叔用上了,我看刘叔身上保守估计也得有四五床棉被。 “他一直吵吵冷,就把炕烧这么热,他都一个劲的喊冷,虽然他昏迷着,但是冷热却知道,只要把炕洞里的火熄了,他就没了命的嚎。” 刘婶局促的想要打开门和窗户通通风,我示意她等一下,小心的掀开刘叔身上的棉被,棉被一掀开,那种腥臭的味道更加明显,而且明显能感觉到屋子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好几度。 好家伙这哪是人啊,活脱脱的一个大冰块,我用手碰了一下他的胳膊,那种冰冷的感觉差点没把我手指头冻掉。而且我刚一碰到刘叔的皮肤,他就好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的睁开眼睛,发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刘婶,家里有糯米不,你去准备点。” 看到刘叔痛苦的样子,刘婶赶忙去仓房拿来半簸箕的糯米。既然老道活着的时候说用糯米水洗澡可以消除尸气,那想必这干糯米也能解一解燃眉之急。 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抓起一把糯米就往刘叔裸露的部分扔过去。糯米刚一接触刘叔的皮肤,迅速就染上了一层灰色,而原本痛苦嘶吼的刘叔也慢慢变的平静起来。 我一看有门,也顾不得其他,端起簸箕一下将所有的糯米都倒在刘叔的身上。 “刘婶你看着刘叔,只要他身上的糯米变了颜色,你就给他换一些新的,我再去其他几家看看。” 其他几个人虽然没有刘叔情况那么严重,但是基本症状都差不多,全都是昏迷不醒怕冷。告诉了另外几家糯米的用法,我回到家连饭都顾不得吃,就着急的开始翻阅老道留下的那本华山秘术。 我快速的浏览,专门找有关僵尸的内容,但大多数都是怎么收伏僵死,只有几位前辈的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