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一听叶笙笳此言,并没有往深处多想,只道是叶笙笳体恤下属,破例给下属一些慰藉,倒也没放在心上,大手一挥,便豪爽地下令道:“你们几个,领一坛酒去喝。”
车旁的几名将士听令,皆面露喜色,伸手要去领酒坛,却有一人的身影明显地一慢,好像掺杂了一些不情愿的意味。
姜芷歌亦看到了这一幕。
她和叶笙笳几步上前,便站在了那名将士的身旁,只听道她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是赏赐的酒,那当然是要当着王上的面喝下去才算是恭敬,是不是?”
“有理!当面喝!”
天狼心情甚好,大手一挥,便又是一道令。
照理来说,当面喝一口酒而已,于行军打仗惯了的将士们来说,并非多难之事。
几人道了一声“是!”便开始要轮流喝起酒来。
却听到姜芷歌高喝一声:“慢着!”
几人疑惑地看向了姜芷歌,不知为何打住,皆面面相觑不得其解。
姜芷歌却拎过酒坛,摆在了那人面前,微微一笑,笑里藏刀地说道:“我看,这几人之中,你的个字最高,不如,你先喝了这第一口?”
那人的身子明显地,一怔。
继而他将头埋得更低了,恭敬地行着礼说道:“这几位兄弟一路之上功劳都比在下高,在下不敢抢功。”
“我说你喝就得你先喝!不喝,自然也有办法让你喝!”
姜芷歌的眼中闪过了凌厉之色,强行要将酒塞到那人的怀中!
却于此时,那人的眉头一皱,一个弯腰,便从靴中拔出了一把锋利的短剑,一个巧妙的晃身,便紧逼着姜芷歌而去!
“小心!”
封玥眼睛雪亮的很,早就发现此人有点异常,见他拔剑,便一目了然!
叶笙笳有备而来,哪里容得他放肆!
只见一道流光从叶笙笳的袖口之中飞出!
一步锁喉!
那人没有想到叶笙笳的出手竟然如此之快,等到反应过来之时,已经被金制璇花逼得无法动弹!
荒芜亦侧身而过,将姜芷歌带离危险地带,护在了她身前。
“原来,你早就看穿了。”
那人低着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其实不难猜不是吗?这一路的闹肚子,真有这么巧的事儿?还有那山崩滚落的石头,大概只是为了制造混乱你可以浑水摸鱼混进来吧?至于这酒之中,有没有毒,相信你比我还清楚。所谓,做贼心虚。”
叶笙笳莞尔一笑,玩味地盯着他,目光之中生出了一阵寒意,冷冷地又说道:“莫剑,怎么,混淆视听还不够,还要劳烦您亲自跑一趟毒杀我们吗?”
“什么?!师父!?”
田薰儿手中的糖葫芦由于惊诧掉落在了地面,滚上了几团黄沙!
而与此同时,莫剑缓缓抬头,带着恨意不甘心地看向了叶笙笳,亦冷冷说道:“看来还是我疏忽了。”
“不是你疏忽了。而是,你想成功得太迫切。”
叶笙笳说话间指尖微微一动,金制璇花便要逼着莫剑的喉咙口而去!
“不要!”
田薰儿几步上前,以血肉之躯拦在了金制璇花的面前,拼命地摇着头恳求着叶笙笳:“叶公子,师父于我而言,恩重如山!能不能看在我的薄面之上,饶过他这一次?我保证,他是个好人!他从来不会轻易伤害别人!对不对师父?师父,你说话啊!”
田薰儿焦急地催促着莫剑开口说话,却见他的面容之上是满满的绝望还有些许的感动。
终于,他从田薰儿的身后缓缓抱住了她,轻声说道:“薰儿,为师其实很坏很坏。这大概是为师第一次这样以男女的身份抱着你,也是最后一次了。为师做了很多很多的坏事,却只是为了一个你。但,你却始终不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既然得不到你。那只有……”
说罢,莫剑的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拿捏好力度,以田薰儿在前,猛地将她往金制璇花处一推!
叶笙笳见势不对,立马撤回了金制璇花!
而早已猜到叶笙笳此番动作的莫剑一狠心,猛地抱起了田薰儿,带着她一个飞掠便快速地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有诈!薰儿!”
天狼急得要命,上前便去追,可是却无济于事!
田薰儿早已被莫剑不知带到了何处!
“追!”
荒芜毫不迟疑,带着姜芷歌便亦向着莫剑消失的方向而去了!
天狼发了疯一样地也要追过去,却被叶笙笳拦了下来。
“有荒芜在,薰儿应该会没事的。我们在此等他的消息便是。”
叶笙笳虽然看不惯荒芜,却深知他的功力深厚。
“那小子一看就居心不良!你叫我怎么放心的下!”
天狼一甩马鞭,捂着脸耷拉在了一旁,恨自己不争气。
在离焱城不远处的一处黑而深幽的石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