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笳,我可不可以不背《女经》?”
——某人可怜巴巴的,一脸惆怅地在树下托着腮眨巴着眼睛看着叶笙笳。
叶笙笳剥了个瓜子塞进了她的嘴里,淡淡地回了一句:“不可以。”
某人急了,极其谄媚地凑来过来,幽幽地说道:“我可以带你去逛附近的窑子。保证当成什么也没看见。让您快活快活!”
——叶笙笳的双手顿在了半空之中,脸色阴沉,一片落叶焉儿着带着煞气从树梢上盘旋落了下来。
叶笙笳忍了忍,剥了个瓜子扔进了自个儿的嘴里,冷冷地说道:“《女经》再加一遍。”
“为什么?!”
——某人简直要抱头痛哭了,撕心裂肺了一小会儿似乎明白了过来,喃喃自语道:“也是,人家说皇帝后宫佳丽三千,哪里用得上去逛窑子,根本就犯不着啊!”
末了,某人还十分赞同自己想法地点了点头!
“姜芷歌。你脑袋里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告诉你,我叶笙笳的女人,只可能有一个!没有什么逛窑子和后宫佳丽三千的说法。”
叶笙笳恨不得将她的心剖开来看看里面到底住着什么妖魔鬼怪,简直要被她气死!
“那……万一那个女人不会生育,绝后了,怎么办?”
姜芷歌十分认真地眨巴眼睛,自觉地从叶笙笳的手中拿过了一粒瓜子仁,随意地说道。
“……”
叶笙笳觉得自己的头顶上有一串乌鸦飞过……
他叹了口气,深深凝望了姜芷歌一眼,缓缓憋着一口气幽幽说道:“能不能生出来,试试,不就知道了?”
姜芷歌见他的目光十分幽怨和暧.昧地盯着自己,浑身一阵不自在,磕了一半的瓜子也卡在了嘴里,愣了半天,才缓缓说道:“叶笙笳……你这眼神……特别像……”
“嗯?像什么?”
叶笙笳又凑近了些,贴着她笑眯眯地问道。
“狼……而且是那种……饿狼……”
姜芷歌缓缓动了动嘴,将剩下的瓜子仁给咽了下去,一顿一顿地说道。
叶笙笳见她终于有了些许觉悟,相当满意地点头,拍了片她的脸颊,十分“亲切”地说道:“不要忘了,夜时来背《女经》。胆敢不来的话,我就亲自去你帐里。”
“妈耶……你这是逼良为娼啊……”
姜芷歌欲哭无泪,耷拉着脑袋靠在了树干之上,一脸垂头丧气。
叶笙笳倒是似乎很满意她用的“逼良为娼”这个词儿,一路脚步相当轻快地跑到他的战马那边去了。
一旁离得不远的师灵玎将这一切都尽收在了眼底,有些不高兴地扔了一粒小石子在姜芷歌的眼前,不高不低地道了一句:“喂。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
“哪里有聊得好开心!你都看不出来,我都快哭了吗哭了吗!!!”
姜芷歌巴着眼睛隔着几棵树的距离丧气地指着给师灵玎看!
“他要是能这般对我,估计我折寿二十年都愿意吧。”
师灵玎用树枝在眼前的沙土里写了个“叶”字,以极低的声音说道,末了,是深深无奈的笑意。
他,一直不喜欢她。一直拿她当朋友。一直,是她的,不可能的可能。
而她,却自从遇上了他,跟着了魔一样的,从此眼里再也没有其他的男人。
甘愿孤独百年。甘愿替他的她照顾一个不相干的孩子。甘愿,每次,扑向他,即使,遍体鳞伤。
而现在。他终于走出来了。却身边,多了姜芷歌。她,还是他的,不可能。
“师姑娘!你在说什么啊!离得远,你说高点,我听不见啊。“
姜芷歌几乎是吼着说道。
引得远处的叶笙笳一阵皱眉侧目,大概是在腹诽这女人的嗓门怎么这么大。
“没什么。在说,你很好命而已。”
师灵玎一笑,用脚将沙土之上的“叶”字抹去,亦回应道。
她的目光穿过了姜芷歌落在了远处叶笙笳的身上——他,正在牵马,却不经意地,将目光柔和地落在了浑然不知的姜芷歌的身上。
师灵玎的目光一暗,低沉了下来,侧向了一旁,却觉得心中没有来的一阵抽搐的疼痛,似乎比先前一次,来得,更加强烈。
她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皱紧了眉头,竭力地以理智去克服着心里的怪物!
“启程了。”
叶笙笳高声喝道!
他的声音似一道阳光一般照进了她的心底,将她心底的那个怪物照得躲藏了起来!
她终于觉得好受了些。
师灵玎强撑着站了起来,独自一人又吃力地坐上了骏马。
她刚一抬头,却看到叶笙笳正扶着姜芷歌在上马,目光里似落满了樱花,花开,便是一夏。
她终于忍不住,“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暗黑色的血!
她赶紧用巾帕掩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