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笳的话似冬日里的飞雪,于暖阳的折射里生了花,每一句,每一缕,都是触手可及的思念之情。
叶笙笳伸出手,缓缓拉出躲在荒芜身后的姜芷歌,凝望着她,微微一笑,低声温柔说道:“丫头,跟我回去吧。”
于他的身后,早有禁卫一字排开将整座酒楼围了个水泄不通,阵仗很大。
姜芷歌低着头,挣脱着想要从叶笙笳的手中逃脱出,却反而被他霸道地握得更紧!
他很用力,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姜芷歌感受到他的浓烈。
而事实上,当他的肌肤触碰到姜芷歌那一刻起,她的心,便已经乱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她心中慌乱不已之时,却听到荒芜冷冷地挡在了她的面前,缓缓说道:“叶笙笳,愿不愿意跟你回去,不是你强夺便可以的。我未曾强求于芷歌,你亦不能。”
“丫头,你可是不愿意跟我回去?”
叶笙笳的手劲有些松了,忎谁都听得出来他心中的失落,已经低到了尘埃之中。
还未等姜芷歌来得及回答叶笙笳的问答,她便听到迟暮站在门口缓缓说道:“叶笙笳,今日我们是有要事来此地的,儿女私情,暂且先放一放,如何?”
迟暮一脸坏坏地笑着看着叶笙笳和姜芷歌,将一根狗尾巴草半咬在唇齿间,倚靠着门框边玩弄着草边说着。
“你今日,并非来寻我,而是来缉拿天狼和兰姨还有天名的,是吗?”
姜芷歌原本心中有一丝喜色,却于此时,被浇灭一般。
她抬头,缓缓抬眸,朝着叶笙笳望去,轻声问道。不带悲喜。
叶笙笳一听便知姜芷歌已经想多了,正想解释之时,却听到酒楼后窗传来几声骚乱声,接着便是有兵器交接的声响传来!
“鱼来了。”
迟暮将唇边的狗尾巴轻蔑地吐出,整个人如风穿梭过人群,直接奔着后窗而去!
“芷歌,一会儿跟你说清楚。”
叶笙笳见势不妙,不忍地看了一眼姜芷歌,松开了紧握着她的手,紧跟着迟暮便往后窗的方向亦奔去了!
“叶笙笳!你不可以缉拿天狼还有兰姨!”
姜芷歌来不及难过,大喊起来,焦急地便要往后窗也奔去。
却被荒芜拦在了原地。
只听道荒芜低头看了她一眼,轻声说道:“我去。你呆在这里,等我。”
话音刚落下,荒芜整个人便如同一道剑虹朝着后窗飞去!
他整个人似流光,留给姜芷歌的,却是几个字可以勾勒出的深情。
“荒芜……”
姜芷歌目光微动,有说不清的情愫在其中流转。
却于此时,姜芷歌突然感觉有人如同一道风,绕至了她的身后!
有人偷袭!
她刚想躲开之时,却已经来不及了!
她只觉自己的后背穴道之处被人轻点而过,整个人便一软,倒入了一个怀抱之中,周围的一切,沉沉地失去了知觉……
后窗的厮杀声渐渐在她的耳边淹没,唯有百里忻菲的尖叫声终结般地撕扯着喊道——
“百里擎!你这个混蛋!出卖了我!”
“呵……”
姜芷歌的耳畔,是一声轻蔑而得意的轻笑声,她,已经分辨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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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金之城,天牢内。
女监。
寒气呵气成霜,娇小姐百里忻菲的白嫩手腕之上被戴上了寒铁铸造的铁铐,娇嫩的肌肤上已经被勒处了血痕,而她,现在正如同愤怒的野狮一般隔着铁栅栏大声地怒吼着——
“百里擎,你这个机关算尽的叛徒!你不得好死!我百里忻菲有朝一日若出了这道门定要你血债血偿!”
“轰隆隆——”
随着天牢牢门被沉重地推开之时,两道颀长的身影立在了门口,只听道叶笙笳轻笑了一声缓缓说道——
“血巫族的大小姐,逃跑的本事不佳,这吼的本领倒是还不错。”
“叶兄,这你就不懂了。大小姐从小娇生惯养,差使人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发泄发泄,也是人之常情。切莫苛求。”
迟暮在一旁,唯恐天下不乱地激怒着百里忻菲。
“你们与百里擎狼狈为奸!一定是他将我的行踪泄露给你们了,你们才得知我在醉千年!”
百里忻菲指着叶笙笳和迟暮便是一顿骂。
“非也。百里擎乃是血巫族的二公子,怎么会做出弑父叛姐这种事呢?他只不过差人给了我一封信,信中说让我好生接待你便是了。”
叶笙笳一笑,冷漠地说道。
“他弑父!这个狼子野心的叛徒,早就知道当初捡他回来便是个巨大的错误!我要杀了他!父亲……难怪……信号发出去这么久也不见你的身影……原来!原来你已经……”
百里忻菲的眼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