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珩没有说,希悠是根本不想见到那个孩子的,根本不想让那个孩子活着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孩子下手,毕竟那是个孩子,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大的小女孩。虽然他给自己立过誓言,不沾孩子的血,可是,方希悠——现在,他还没动手,杨家自己内部居然早就对那孩子下手了。
唉,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从出生到死亡,都是被大人的权利斗争所『操』控,丝毫没有自己选择的权利。何止没有选择的权利,是连生死都不由得自己做主。
事情谈完了,苏以珩也就回家了。
可是,回家的路上,他的心情,怎么就有种说不出的不舒服。
车子,行进到半路,他就给方希悠拨了个电话。
方希悠并没有睡着,只是一直在床上躺着。
电话打来了,方希悠接了。
“你还没睡吗?”苏以珩问。
“嗯。”方希悠道。
“阿泉走了?”苏以珩又问。
“嗯。”方希悠道。
“我刚刚从进叔家里出来。”苏以珩道。
方希悠“哦”了一声,苏以珩道:“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她又“嗯”了一声。
苏以珩便说:“你说的那件事,杨家有人在做了。”
“哪件?”方希悠问。
“孩子的那件事。”苏以珩道。
方希悠马上就明白了,一下子惊呆了,从床上坐起来。
“我会盯着的,你不用担心。”苏以珩道。
方希悠一言不发,苏以珩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便说:“你早点休息吧,我回家去了。”
说完,苏以珩就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