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纾灵对着欧阳玫就是一顿千叮咛万嘱咐,而欧阳玫则是听得满头雾水。 为什么不能告诉任何人? 连北纾灵的那个男朋友都不行吗? “那天那个在休息室的男人也不能告诉吗?” 心直口快地欧阳玫直接就将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 “不能!” 北纾灵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说完以后便愣住了。 原来自己这么不希望帝枭爵找到这里的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微微苦笑了起来。 欧阳玫眨巴着眼睛,好奇地看着北纾灵。 “总之就是不能,包括他之内的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你闭口不谈我的事情就可以了。” 北纾灵努力压下心中的烦躁,又向欧阳玫强调了一遍。 “哦,还有,如果别人问你有关我的事情,你都说不知道就行了。” 似乎是还有些不放心,北纾灵又叮嘱了欧阳玫一遍。 “哎呀,我知道了!” 欧阳玫突然发现,怎么北纾灵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呢? 其实,北纾灵不是啰嗦,是害怕。 北纾灵这一生就没怕过什么事情,更没怕过任何人。 唯独母后,她怕失去。 唯独帝枭爵,她怕离别。 朦胧间,北纾灵好像忽然记起,自己在年幼的时候,曾经缠着母后,然后问了一个有关于爱情的问题。 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 年幼的北纾灵伸出软糯的小手,拉着母后一个劲儿的问。 而母后当时只是温柔地看着年幼的自己,然后抬起头,深邃的目光投向远方,轻轻地回答了这个深奥的问题。 爱上一个人啊,就像突然有了软肋,也突然有了盔甲。 那个时候北纾灵根本就不明白母后话中的意思,更不明白那时母后眼中无限的缱绻到底为何。 而现在,北纾灵好像突然明白了。 但是……这一切似乎明白得太迟了。 已经成为过去的事情,可以静默回味,只是再也无法往复重来。 …… 北纾灵在欧阳凯的酒店里又呆了一会儿,便匆匆告别了欧阳兄妹,回到了自己下榻的客栈中。 一进屋,北纾灵整个人就像是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气一样,瘫软在了床上。 帝枭爵…… 北纾灵的脑海中,除了帝枭爵这三个字,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想。 耍流氓的帝枭爵、为她担惊受怕的帝枭爵、给她惊喜的帝枭爵…… 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般,一幕幕与帝枭爵共处的那些片段,竟然突破了思想的禁锢,一股脑地涌现到北纾灵的脑海中。 北纾灵有气无力地趴在床上,突然就没了动弹的力气,只想这样静静地呆着,什么都不想做。 如花还是美眷,似水还未流年…… 当年华开始苍老,眷恋深了又深…… 现在年华还未来得及变得苍老,而北纾灵的眷恋,竟然已经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到了一个连北纾灵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深度。 但是现实依旧还是那么残酷,对帝枭爵的思念并没有舒缓北纾灵的心,反而让北纾灵更加痛苦。 雪山之行迫在眉睫,而对帝枭爵的思念却又像潮水一般涨了上来,一点一点侵蚀着北纾灵坚定的“海岸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