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霍休和上官飞燕正在经历着什么样恐怖,正如同没有人知道正面被山崩、海啸卷中无数次的感觉一样。 此刻,他们的眼中,只剩下了殇休;他们的耳中,只有殇休的声音;他们的心里,只会遵从殇休的意志...... 这就是威压,来自于殇休精神之上的威压。 “拿出来。”殇休的命令就像就像一层又一层的巨浪,直接拍击在霍休的心神之上。 霍休的汗水更多了,他剧烈颤抖的跪伏在殇休脚前,颤声道:“是!” 说着,他便迅速的往门外......爬去,渐渐的,消失在了殇休的眼中。 殇休目光扫向其左手边的一幅字画,不由得气势一敛,朝那处微笑道:“雪儿,出来吧!” 他早就发现了藏在那里的上官雪儿,所以之前释放精神威压的时候,他特意避开了那处地方。不过,那毕竟是精神的力量,他没办法控制得那么精细,因此,待在那里雪儿可能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我不!”上官雪儿清脆的声音从那处传出,听起来,却是有些羞涩。 “是不是被吓尿裤子了?”殇休的声音有些戏谑。 “我......我才没有,你、你、你胡说,你这个大骗子,没有人会相信你的话的。”上官雪儿在那里直嚷嚷。 “哈哈哈......”殇休开怀大笑,朝还跪在地上的上官飞燕说道:“你去帮小丫头换换衣服吧!顺便,把你的衣服也换了。” 上官飞燕闻言,顿时俏脸绯红,眼中噙着泪珠,无限幽怨的娇声道:“都怪你,吓他就行了,怎么连我们也要算上?” 不只是上官雪儿被吓尿了,就连她,也同样如此。在一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面前失禁,就算是身经百战的她,也有些受不了。 “算是给你们个警告,别想着色诱我,”殇休耸耸肩,随后他指了指上官飞燕身下的那滩水迹,调笑道:“你还不起来,是想等那里干掉吗?” “魂淡!”上官飞燕咬牙切齿的瞪着殇休,娇斥道。 随后,她便直接站起身来,走到那幅字画处,从其后拉起上官雪儿就往外跑去。 好玩的是,上官雪儿一边跑,还一边回头朝殇休嚷道:“我没有尿裤、我没有尿裤......” “嗯,知道了。”殇休朝她摆了摆手,微笑道。 他这次过来,一是为了警告,二是为了剑谱。 他本就没想过真的要把这一家子这么着,毕竟之前已经决定放过他们了。就算霍休这次做得过分了一点,可对殇休来说,这也只不过是一个老顽固的胡闹而已,算不得什么大不了的罪行。 一盏茶之后,霍休捧着一个一尺见方的木匣子,快步进入房间,朝殇休恭声道:“殇公子,这就是我这里全部的剑谱了。” 殇休打眼一瞧,发现那匣子竟然是海南黄花梨所制,不由得叹息道:“你还真是奢侈啊!” “让殇公子见笑了。”若是以往,霍休肯定会十分得意的开始炫耀,可现在,他一点心情都没有。 殇休伸手结果木匣子,用手指在上面敲了几下,才打趣道:“你怎么不找个装了机关暗器的木匣子送过来?” 霍休朝殇休一拱手,正色道:“殇公子宅心仁厚,放我等一马,我也不愿再做出那小人行径,惹人笑话。” 殇休打量了眼已经算是恢复正常的霍休,轻笑道:“看来,你也看出来了,我并没有杀你的意思。” 霍休闻言,顿时心中一松,不由赞叹道:“在殇公子面前,我等如同蝼蚁。殇公子若真想杀我们,必然不会与我们说那么多的话。” 直到此时,他才完全放下心来了。他本就知道殇休不会杀他,可知道是一回事,亲耳从殇休那里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殇休微微一笑,指了指自己手中的木匣子,疑惑道:“整个楼里,就只有这么点剑谱?” “只有这么多,都是我这么多年收集起来的古本。”霍休恋恋不舍的盯着木匣子,叹息道。 “我倒是忘了,你只收古本、孤本,”殇休扫了眼霍休的脸色,略一思忖,便明白了过来,接着笑道:“放心,我不会拿走它们的。” “呃,呵呵。”心思被看破,饶是霍休精于事故,也不禁有些尴尬,只得干笑以对。 殇休面带微笑的将木匣子递给他,迎着他不解的目光,说道:“这种东西太脆弱了,还是你翻、我看,免得到时候弄坏了,你这个老头在心里头骂我。” 霍休面色一喜,顿时珍而重之的一把将木匣子抱回怀中,如同抱着个婴儿一般,看得殇休直起鸡皮疙瘩。 见霍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木匣子,殇休没好气道:“还等什么,快给我翻啊!我学完之后就走,省得你们看着碍眼。” “现在?”霍休不解道。 殇休不耐道:“现在。” 霍休也不再迟疑,转身走到墙角处的一张紫檀木书桌前,将木匣子放了上去。 殇休凑上前,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拿出剑谱,轻柔的将其在书桌上展开,殇休不由得调笑道:“你要是对你的两个孙女有这么好,她们的性子就不会那么怪了。” 霍休翻书的动作一顿,幽幽的叹息道:“这个江湖,对女人太不公平。如果她们的性子太好,就会被人欺负,被人骗。现在我还能保护她们,可再过几年就......” 殇休嘴角一抽,黑着脸道:“听你这口气,是想把她们托付给我?看来你还没有死心啊!” 霍休见状,急忙道:“金鹏王朝的财宝我已经不想要了。” “剑意,可不会让人大彻大悟。”殇休嘴角挂起了一丝戏谑的笑意。 霍休奸诈的笑道:“只要你答应做我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