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跟我们合作。”凌云鹏收起笑容,目光锐利地说道。
“合作?我……我们能跟你们合作干什么?”路大民眨巴着眼睛望着凌云鹏。
凌云鹏用嘴努了努外面的货仓里:“当然是这货仓里的物资了。”
三人一听,吓得魂飞魄散,连连摇头。
“长官,这可不行,这可是监守自盗,是要去吃官司的,搞不好,说不定要被枪毙的。”洪阿林一听,面如土色,一脸惊恐地望着凌云鹏。
“是啊,是啊,老洪说得没错,这种事情是要吃官司的,要掉脑袋的。”
“你们就把这事往我们身上推,就说这些货是被劫匪劫走的。”齐恒给这三人找了个托辞。
“这怎么说得清呢,有谁会相信呢?”洪阿林哭丧着脸说道。
“恐怕你已经说不清了。”凌云鹏从衣袋里取出那张祖孙俩的合影放在洪阿林的面前。
洪阿林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他拿起照片仔细看了看,嘴里不停地嘟哝着:“这,这,这事怎么回事?”
“洪师傅,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的老伴和你孙子强强?”
洪阿林点点头。
“床上的这些东西是不是你自己仓库里的货物?”
洪阿林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没有把这些东西带回去,我没有啊!”
望着洪阿林痛哭流涕的模样,凌云鹏的眼里闪现出一丝怜悯,但很快这丝怜悯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冷厉,“是我把这些东西送去你家的,你孙子可喜欢吃瑞士巧克力呢!”
“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我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洪阿林嚎啕大哭起来。
“师傅,师傅。”路大民不知该如何安慰他的师傅,他转而满眼喷射着怒火望着凌云鹏:“你们太卑鄙了,我师傅跟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要栽赃陷害我师傅?”
”为了能让你们跟我们合作。“
齐恒也没想到凌云鹏居然还有这一手,凌云鹏当初只是让他派两个人盯梢洪阿林,把洪阿林家的住址搞清楚,并没有说要去洪阿林家栽赃陷害。看到洪阿林几乎崩溃的样子,齐恒不得不佩服凌云鹏的驭人之术比他厉害多了。
”你们一定奇怪我们怎么会有这些洋货的?“凌云鹏已经从牛宝瑞的目光里洞察到了他的心思:”实话告诉你们吧,这些洋货就是从你们这儿取走的。“
三人一听,更是吃惊不已:”你们,你们已经从我们这儿把货物取走了?“
”来,我带你们去看看。”
凌云鹏向几个队员使了个眼色,几名队员将牛宝瑞,洪阿林和路大民从座位上拉了起来,带他们来到了药品仓室。
三人望着药品仓室里堆得高高的纸箱和木箱,没有觉得少了什么,惊诧地望着凌云鹏。
“立冬,自强,你们把上面的箱子搬走,把最底下的那只箱子搬过来。”
蔡立冬和桂自强很快将上面的纸箱搬掉,把最后一个纸箱搬了过来,然后从绑腿处拔出匕首,将纸箱划拉开,打开纸箱,全是大大小小的木块。
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这只纸箱,牛宝瑞走上前去,一把抓起这些木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这个仓库里底下三层的箱子里装的都是这些木块。”凌云鹏毫不讳言,直言相告。
“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凌云鹏嘴角向上扬了扬:“孙建民,袁飞,池锐,你们去把通道打开。”
三人赶紧将地道口堆放的那些纸箱和木箱移开,留出一条通道。
凌云鹏将三人带到地道口:“看见了吗?我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三个人全都目瞪口呆,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们已经彻底崩溃了,作为仓库保管员,他们货仓里的货物被盗取,被调包,他们竟全然不知,这是严重的失职,别说是饭碗保不住了,命也要保不住了,而洪阿林家里出现的这些洋货,足以让洪阿林百口莫辩,坐实监守自盗的罪名,而另两个也难逃伙同作案的罪责。
三人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洪阿林忽然想要朝仓库里的立柱上撞去,被凌云鹏一把拉住。
“反正都是个死,与其让你们弄死,让官府枪毙,还不如让我自行了断好了。”洪阿林痛哭流涕,绝望地喊道。
“洪师傅,我们这样做,并不是想要逼死你们。”
“你们这么做,还不是要逼死我们吗?”牛宝瑞也情绪激动地喊了起来:“你们盗取了我们仓库里的货物,你让我们怎么向东家交代?我们的饭碗给你们砸了,我们的清白给你们毁了,连我们的老命都快没了。”
“来,牛师傅,洪师傅,大民,你们先坐下。“凌云鹏语气和缓地说道。
凌云鹏顺手将几只箱子搬下来,当凳子,让三人坐下。
齐恒和孙建民端来四杯水递给凌云鹏和另三位。
”喝口水吧!“
三人坐在那儿,过了好一会儿,心绪不再那么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