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克明双脚一夹马肚子,马儿便跑得越发快起来了,冷劲秋起初还在后面紧跟奔跑着,后来脚步实在是跟不上了,就被马儿拖拽在地上,鲁克明回头望了一眼被拖在地上的冷劲秋,冷笑了一声,挥舞着马鞭,马儿扬起四蹄一路狂奔着,冷劲秋双手被捆绑着,被一路拖行着,身下的衣服都被磨烂了,前胸,腹部和腿上的皮肉也被地上的碎石磨得血肉模糊,山路上留下一条深深的血痕,很快冷劲秋便昏死过去了。
向佐开着车朝揽月索桥方向驶来,忽然发现前面有一队人马正朝前走去,连忙把卡车停在一旁,看见一个当官的骑在马上,而马后则拖着一个人。
“是大当家的。”向佐立刻认出那个在地上被马匹拖拽的人正是冷劲秋。
“大当家的被他们给抓了!”向佑也认出来了,目瞪口呆地望着前方。
彭若飞见状,连忙对向佐说道:“二哥,让我来开车。”
彭若飞坐在驾驶座上,向佐和向佑则坐在车后,随后彭若飞吩咐了一下车后的向氏兄弟:“二哥,三哥,坐稳了,我要冲过去了。”
彭若飞说完,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猛踩油门,卡车像是一头猛兽一般朝前面的队伍冲过去,彭若飞清楚自己势单力薄,如此横冲直撞朝大队人马冲过去抢人是一种非常冒险的行为,很可能冷劲秋还没被救出,自己和向氏兄弟的命也一起搭上了,但他现在已顾及不了这么多了,他只想着快点把冷劲秋给救出来。
向佐从腰间拔出手枪,瞄准那根绳子,“砰”的一声,绳子断了,鲁克明独自骑马前行,而冷劲秋则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随后向佐和向佑二人在车上不停地点燃土烧燃烧弹,朝敌军扔了过去,瞬间,土烧酒坛在队伍中间爆裂燃烧起来,队伍马上就被冲散了,士兵们忙着躲避燃烧弹和卡车,鲁克明和戴天旭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蒙了,赶紧扔下冷劲秋逃命去了。
向佐急忙跳下卡车,把昏死过去的冷劲秋抱上了卡车。彭若飞不敢恋战,待向佐和冷劲秋上车之后,赶紧调转车头,朝天龙瀑方向驶去。
“大哥,大哥,你醒醒,你醒醒啊!”向佑拍打着冷劲秋的脸颊。
冷劲秋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老二,老三,你们怎么还没下山?”
“大哥,我们和你一起走。”
“凌先生呢?”冷劲秋惦记着彭若飞是否脱险了。
“凌先生正开着车呢。”向佐指了指驾驶室里的彭若飞。
“凌先生,多谢你救了我。”冷劲秋支起身子,有气无力地说道。
“大当家的,你先歇一会儿吧,我们很快就到隘口了。”彭若飞回头望了一眼冷劲秋,见他面色惨白,浑身上下血迹斑斑,心情顿时沉重起来。
鲁克明马上把队伍重新整合了一下,朝卡车追击而来。那些士兵端起枪在车后不停地进行射击,子弹击中了卡车的车身,擦出火花来。
向佐和向佑立即予以还击,一边投土烧燃烧弹,一边朝后面的士兵射击。
突然,一颗子弹击中了向佐的胸口,向佐颓然倒在车上。
“老二,老二。”冷劲秋扶着向佐,大声叫喊着。
“哥,哥。”
向佐嘴巴张了张,双唇抖动着,但终究没有说出一句话就咽气了。
“哥……”向佑拉着向佐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老二啊……”冷劲秋也失声痛哭起来,向佐和向佑是追随他最久的兄弟,也是他最倚重的兄弟之一。
冷劲秋使出全力,将车上的一桶汽油扔了下去,随后朝汽油桶开了几枪,汽油桶爆炸,炸得天边都映红了,一时间,鲁克明的手下死伤无数。
卡车趁此空隙,飞驰而去。
“大当家的,嫂子她……她也已经被杀了。”向佑还是把秀芹遇害的事情告诉了冷劲秋。
“我已经知道了。”冷劲秋默默地说了一句:“刚才我在揽月索桥附近伏击他们,原本可以把他们全歼于山脚下,但后来他们以如霜相要挟,我只得束手就擒,要不是遇见你们,我就要跟秀芹相见于九泉之下了。”
“大当家的,嫂子的遗体就在天龙瀑那儿的小山丘后面,你要不要去看看?”彭若飞轻轻地问了一句。
冷劲秋红着眼睛点点头。
彭若飞把卡车开到了银杏古树附近的小山丘旁,冷劲秋下了车,一眼望见亭子里秀芹的尸身,他踉踉跄跄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揭开盖在秀芹身上的芭蕉叶,望着爱妻惨不忍睹的模样,冷劲秋发出一声震天的吼声,跪在秀芹身边,痛不欲生,没想到仅仅过了数小时,他原本和美顺安的三口之家转眼间就家破人亡了。
“大当家的,要不我们把嫂子给埋了吧?”彭若飞走过去,轻声地说道。
冷劲秋点点头,随即三人在小山丘上刨坑挖土,把秀芹的遗体掩埋起来,然后又在旁边刨了个坑,把向佐的遗体也掩埋起来。
彭若飞找来两块长木板,冷劲秋咬破手指,在两块木板上分别写下了“爱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