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鹏登上了驶往青峰岭的火车,经过数小时的颠簸,终于到站了。 下了火车,凌云鹏又走了两小时的山路,总算是来到了青峰岭。 “大当家的,凌少来了。”一山贼前来向草上飞报告。 “哦,凌少来了,快请。” 话音刚落,凌云鹏便走了进来:“大当家的,一别数日,别来无恙啊?” “好着呢,咱青峰岭可是一块宝地,野味儿多了去了,你今天来得正好,来来来,还剩一条鹿腿,就便宜了你凌少了。来啊,把鹿肉端上来。”梁一龙热情地招呼着凌云鹏。 马上一大盆鹿肉放在凌云鹏面前。 “嚯,可真是让我给赶上了,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凌云鹏脱下外套,豪爽地扯下一块鹿肉啃了起来:“嗯,真香,我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 “你知道吗,这野鹿是谁打的吗?”梁一龙脸上露出一丝神秘之色。 “谁啊?”凌云鹏边吃边问。 “秦守义。没想到吧,这小子居然是个打猎的一把好手。”梁一龙对秦守义的狩猎水平赞不绝口。 “哦,这么说,守义的伤好了?” “好得差不多了。” “这太好了,大当家的,有酒吗?”凌云鹏一听,很是欣慰,便问大当家的讨要酒喝。 “有有有,管够。来啊,拿一坛青峰酒上来。”梁一龙哈哈一笑:“我这青峰酒后劲可大呢,你可得悠着点儿。” “这才带劲呢!”凌云鹏边咀嚼鹿肉,边笑着说:“哎,大当家的,你也来两口,别看着我一人吃啊,还有二龙,军师,守义,金锁他们呢,让他们也过来喝几口啊!” “今天就算了吧,这都已经什么时辰了,他们早都上床睡了。” 凌云鹏往外一看,黑咕隆咚的,不禁哑然失笑:“大当家的,你看我一到你这儿,就不知今夕何夕了。” “来来来,我陪你喝两口,省得你一人把酒问青天,对影成三人。”梁一龙也文绉绉起来,来了两句诗。 “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凌云鹏笑了笑,纠正梁一龙的错误。 “差不多,差不多。我这个粗人想学文绉绉也学不像。“梁一龙呵呵一笑,举起酒坛,倒了一碗酒,随后举了起来:“来,凌少,这一碗酒算是我替你接风。” 说完,梁一龙一仰脖子,咕咚咕咚把碗里的酒喝干了。 凌云鹏举了举碗,也喝干了碗里的酒。 “来,大当家的,再给你满上。”凌云鹏捧起酒坛又给梁一龙倒满了一碗酒:“这碗酒算是给我送行的。” 梁一龙一愣:“怎么,刚来就走你不在山上跟兄弟们多聚几天?” “不了,明天一早我就带守义走了。大当家的,这坛酒你给我留着,等我下回来,再跟大伙儿一起喝个痛快。来,大当家的,多谢你这些天对我兄弟的照顾,我们间的兄弟情义全在这酒里了,这碗酒我先干为敬。” 凌云鹏说完,豪爽地一口气喝干了碗里的酒。 “我们之间的情义那是没的说,只要你凌少需要我草上飞,我二话不说,立马就到。” 梁一龙豪气冲天,掷地有声地说道。 凌云鹏不禁被梁一龙的豪情所感染,眼睛一红。 山里的天亮的早,林子里各种鸟鸣声让人听了心旷神怡,凌云鹏伸了个懒腰,下了床,走到屋外,舒展舒展四肢,呼吸呼吸新鲜空气,这里还真像是世外桃源。 “凌少,你这么早就起了?” 凌云鹏一回头,原来是军师游勇,便笑着点点头:“军师,你也起得真早。” “我听大哥说,你今天要带守义走,所以就赶紧过来看看你。”游勇拍了拍凌云鹏的肩膀。 “谢了啊,我想守义身上的伤差不多好了,所以想带他走。”凌云鹏直言相告。 “虽然我不清楚你和守义要去干嘛,不过有一点我心里跟明镜似的,你们要干的事一定是让日本人害怕的事,你说我猜的对吗?”游勇微微一笑。 凌云鹏笑了笑,拍了拍游勇的肩膀:“要不,怎么称你是军师呢?哎,军师,你带我去见守义吧!” “行啊,跟我来吧!” 游勇把凌云鹏带到了守义的屋子里,掀开门帘,却没见守义在屋里:“这一大早人去哪儿了?” 两人正纳闷呢,却见守义扛着一头猎物从林子里冒了出来。 秦守义一见凌云鹏,连忙丢下猎物,跑过来跟凌云鹏紧紧拥抱:“云鹏,我们又见面了。” 凌云鹏把秦守义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当胸捶了他一拳:“你小子可真是壮实,十几天没见,就已经全康复了,居然还能打猎?” “这啊,一方面是守义身体底子好,另一方面是守义大哥的功劳。“游勇笑着拍了拍守义结实的胳膊。 “你大哥知道你在这儿?“凌云鹏疑惑地望了一眼守义。 “我大哥自个儿跑到山里来,他真以为我是草上飞,在青峰岭落脚,所以就一个人找来了,还闹了不少笑话,他给我带来了治伤药,所以我这身上的伤好得挺快的。” “原来你大哥还是个郎中?”凌云鹏好奇地问道。 “他也是半路出家,原先是个教书先生。” “守义大哥还把伤药的药方给了我们,还教我们怎么制作伤药,现在我们自己也能制伤药了。”游勇说道:“守义大哥还真是个谦谦君子。” “那你大哥知道他儿子思贤的事了吗?”凌云鹏突然想起了这事,担忧地望着守义。 “这事瞒不住我大哥,我跟大哥实话实说了,大哥很伤心,我知道他和嫂子最疼的就是思贤了。”秦守义心里一阵难过。 “唉……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云鹏拍了拍守义的肩膀:“不说了,来,看看你的猎物。” 凌云鹏走到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