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侍卫却说:“皇上还、还有一句话……”
顾玉乔:……
她真想对那侍卫说,你自己作死,我也救不了你。
在宁殊蹙眉之前,顾玉乔忙道:“那你说吧。”
侍卫头皮发麻,深吸了一口气,才迅速一口气把话全说完了:“皇上说,若是王爷执意不肯前去,他今日早朝就下旨给王爷和永昌郡主赐婚了,这婚事拖得够久了。”
顾玉乔一怔,随即眯了眯桃花眸:“说完了?”
那侍卫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凉了,“是。”
少女再没好气:“那你滚吧。”
“是!”那侍卫一听,如蒙大赦,瞬间没影了。
他觉得自己此生都没有这么怂过,也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死里逃生的感觉。
以后帮皇上给王爷传话这种差事,他再也不做了,爱谁谁!
只是,他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在离开的那一瞬间,脑子里关于少女的记忆,已经消失了,只记得自己全程都在跟王爷对话。
宁殊又揉了揉少女的发顶,语气却比方才轻快一些,“生气了?”
岂料,少女瞪了他一眼之后,却笑弯了眉眼,“生什么气,有什么好气的?”
说着,她头一低躲开他的手,从他身旁溜下床,就走到净室,自顾自洗漱。
洗了脸,又刷了牙。
随后,从净室出来,她环顾了一圈,发现这间房里面,别说梳妆台,就连一面镜子、一把梳子也没有。
宁殊向她走来,修长好看的手里握着一把桃木梳,澄澈的眼底带着几不可察的笑意,“为夫帮娘子绾发。”
少女轻哼了声,“不用你,你去给你的新王妃绾发吧!”
说着,她手腕一翻,从空间里拿出梳子和小镜子,手下迅速地给自己扎起了男式的高发髻。
然而,很不幸的是,因为她赌气的动作,她的发尾打结了。
“嘶……”被自己扯疼的顾玉乔有点无语。
宁殊凤眸微眯,不由分说地夺了她的梳子。
随即,他轻缓地为她梳顺发尾,淡淡勾唇,“某人以前不是说过,生气,就是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么?”
顾玉乔一拍桌子,转过身去瞪他,“你还知道自己错了?你知道我在气什么吗?”
“你气的,左不过婚事二字。”
玉树兰芝的白衣少年眨了眨凤眸,纯澈的眸底,带着天然淡漠的无辜,“可错的不是我,是皇帝。”
少女“腾”地站了起来,打开双手作势要掐他脖子的样子。
“那你说,和那什么永昌郡主的婚事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干脆就一次性的,把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全都给我交代清楚,不然……哼!”
殊不知,在宁殊眼里,少女披着发,仰头瞪着他,气势汹汹的样子,奶凶奶凶的,一点威慑力也没有。
银月般皎洁的眸子划过一丝笑意,努力回想了一下,才道:“皇帝曾许梁王三个承诺,现下还欠着一个,梁王便要皇上为他女儿……指婚。”
“梁王?!”
顾玉乔微怔,怎么又是梁王?!
戏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