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多普勒上校还有些迟疑,但在观察到敌人火炮混乱不堪毫无章法的轰炸后就做了决定。
“他(指杜登少校)说得对!”多普勒上校对副官说:“这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没有必要冒着损失‘六号’坦克的危险继续蜇伏!组织反攻!”
“是,上校!”
于是,德军稍加准备就发起了反攻。
这次反攻的目的,就是摧毁敌人布设在两里外的炮兵阵地,战术依旧是德军的一贯风格:闪电战。
在舒尔卡的眼里,就吃惊的看到几队德军在“虎”式坦克和大批照明弹及步兵的掩护下发起反攻。
“他们发起了反攻!”瓦西里在步话机里大叫:“而且方向很明显是你们所在的炮兵阵地!”
这一点舒尔卡倒是没发现,因为他所在的炮兵阵地距离前线比较远,虽然他在楼顶观察而且还有照明弹在空中闪烁。
听了瓦西里的话后舒尔卡认真一看,发现事情的确如此,各个方向的“虎式”坦克都朝炮兵阵地包抄过来,确切的说是自行火炮阵地。
见此舒尔卡二话不说,抓起电话就下令道:“做好战斗准备!”
“舒尔卡同志!”电话那头的阿林西莫维奇上尉大声回答:“我们正在战斗!”
“我说的不是现在的战斗!”舒尔卡补充道:“敌人坦克上来了!”
“什么?你可以说大声些吗,舒尔卡同志?”
舒尔卡已经有些后悔在阿林西莫维奇听力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让他担任指挥官了。
不过这似乎无法避免,因为这时候的炮兵和坦克兵没几个听力是正常的,只要他们打过仗。
“我说!”舒尔卡加大了声量:“敌人坦克朝我们开来了,十几分钟后就会到达我们的位置!”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舒尔卡以为他还没听清于是又重复了一遍。
不过才说到一半就听到阿林西莫维奇上尉大叫起来:“太好了,舒尔卡同志,你确定他们上来了?”
“是的,当然!”
“太棒了!”阿林西莫维奇上尉回答:“我们马上做准备!”
于是炮声马上就停了下来。
这也很正常,因为炮兵部队通常都会在有情况时转移。
德军的杜登少校也是这样想的,于是他马上下令:“加快速度,别让那些俄国佬跑了!”
“是,少校!”德军坦克一个个对他做出了回应。
此时的德军可以说是势如破竹。
这主要是因为“虎式”在这时几乎可以说是无坚不摧而苏军又没什么火炮能对其构成威胁,于是德军在“虎式”的带领下沿着街道横冲直撞迅速朝目标方向前进。
德军不愧是使用坦克的专家,坦克为步兵提供火力和防护,步兵则不断的跟在坦克后方往前打照明弹、用曳光弹指示目标、为侧翼做掩护,甚至前出到坦克前清除路障、地雷等。
各种战术动作都像格式化似的井井有条……
打仗有时不能太有规律。比如对敌人的战略、战术,因为如果敌人能猜得到你想做什么,那么这场战斗基本无法达到期望的目标,即便达到了也要付出惨重的伤亡。
但有时又应该有规律,而且还不能破坏。比如部队内部各兵种之间的协同,原因是只有“有规律”,友军才知道你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于是才能为你提供相应的掩护和协同。
德军就是这样一支部队,他们在战略、战术上擅长“出奇制胜”让敌人防不胜防,而在部队内部却制定了严格的规则并辅以训练使各兵种能够像一台战争机器似的如臂指使、应用自如。
在德军这种强有力的打击下,训练不足的苏军步兵就更像一群乌合之众,他们在德军的步坦协同攻下惊慌的乱跑乱窜,有些勇敢的士兵抱着火箭筒向坦克靠近,但很快就被德军步兵发觉并击毙在途中。
偶尔也有几发火箭弹呼啸着朝“虎式”飞去。
但遗憾的是,这些火箭弹多数都是在射程外发射的,而且射手过于紧张……这其实不能怪他们,紧张才是正常现像,毕竟射手需要半蹲着瞄准(火箭筒发射需要有一定高度,否则一方面容易被凹凸不平的地面阻挡,另一方面越靠近地面紊流越强,于是精度越低)。
而半蹲瞄准的过程,实际上就是将自己像个靶子似的展现在敌人面前,稍有迟疑就可能火箭弹还没发射出去敌人的子弹已经像雨点般的倾泻而至了。
因此,火箭筒射手总是大概瞄准一下后就马上击发。
结果就是有些火箭弹偏离目标几个车位,偶尔有几枚火箭弹命中坦克,却发现火箭弹根本无法从正面对“虎式”构成伤害……如果能有什么伤害的话,那就是“虎式”的可靠性不好使其发生故障。
鲜血、尸体、惨叫霎时就充斥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另外还有坦克马达的“隆隆”声以及履带辗在水泥路面的响声,空气中到处弥漫着汽油、硝烟味以及死亡和恐怖的气息。
“各单位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