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救了一个傻子。
想想自己早就该发现这人脑筋有问题的啊,明明背着一柄看起来不错的刀剑,给人打劫却连反抗都没有,任人宰割的样子可不就是个傻子么。
“喂傻子,你叫什么名字?”
花姑又问。
“这人是个傻子?”
花姑爹娘二人闻言也凑过来。
“路游,我叫路游。”
被三人围着看,路游喝喝整整四碗疙瘩汤,这才觉得缓过神来。
“路游——你真是个武当山的道士?”
花姑念叨了一句路游的名字,随后想起来先前在客栈里他说自己是从武当山上下来的道士。
“是。”
“这位道爷,您饭也吃了,是不是可以走了?”
花姑忽然冷脸说道。
“闺女你这是干什么?大晚上的你让您家去哪儿啊,这牛尾镇你又不是不知道,出去那还能活命啊。”
老两口见花姑要赶人走,当即便劝自家闺女。
“他不走咱们就都得玩完!你知道我是从哪儿把他带回来的么?土王爷的宅子!这人自己缺心眼被人骗去给卖到了土王爷的宅子当苦力!”
一想到土王爷花姑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巴掌,当时怎么就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将他就救了出来,这不是给自己挖坑的么?
“这——”
听闺女这么一说老两口也犯了难,土王爷的确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就是这儿!我亲眼看着花姑把人带这儿来了!”
正左右为难之时,院子外面忽然一阵吵闹,花姑赶紧起身趴到窗前往外看,却见几十支火把堵在院外,打头的正是打个喷嚏都能让整个牛尾镇颤三颤的土王爷。
“糟了糟了,一定是救你出来的时候被人发现了!”
花姑连说了几句糟糕,老两口听说是土王爷带人堵在了院外更是当即吓得丢了魂,只知道抱在一起哭天抢地了。
“别慌别慌,没事的没事的——”
花姑赶紧安慰爹娘说不会有事。
“我出去应付,你找机会赶紧溜走,要是被他们发现是我把你救了出来,咱们都得死。”
毕竟是一间客栈的老板娘,整日迎来送往还赶着打劫的勾当到底是有几分胆色,花姑决定自己先出去应付一阵,让路游找机会逃走,没有证据向来土王爷也不至于会硬要怪罪。
“哎呦喂,我这前脚刚回了家,后脚咱们王爷就跟来了,这是有多舍不得花姑呀。”
花姑深吸了口气然后换上一脸媚笑,随后推开一扇门走了出去。
看见花姑出来刚把门给踹开进了院子的一众人也都停了下来。
“花姑,咱们这些年彼此合作很是愉快,你可不能仗着我对你的恩惠,就坏了我的规矩。”
站在最前面的一人个头不高,穿的是锦衣玉袍,只不过配着一脸的贼眉鼠眼怎么看都觉得别扭,这人便是牛尾镇上人人敬畏的土王爷了。
“王爷您这话说的,我这每个月都按时交纳贡银不说,还的辛辛苦苦伺候您老人家,又怎么能坏了您的规矩呢?”
“花姑这床上功夫的确是一绝,若不是家里母老虎太多,我倒真像收了你做一房侍妾。”
土王爷嘿嘿一笑,抬手捻着八字胡须,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不过咱们私下关系再好,也得按规矩办事,麻五说看见你从我府上带了一苦力出来,这事你怎么说?”
“我可是亲眼所见,这小娘们还跟那个苦力一路说说笑笑打情骂俏的!”
将路游给骗去卖进土王爷的宅子做苦力的麻五正站在土王爷身旁,一脸的信誓旦旦。
“麻五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就你做的那些丧尽天良的事情,嘴里还能吐出象牙来?”
花姑不甘示弱狠狠的骂回去。
“都住口!”
土王爷一声呵斥,周遭立刻便安静下来。
“到底是不是你做的,咱们一搜便知,来人啊,给我进屋搜!”
“屋里就只有我的老爹老娘,万万不可啊,他们年事已高再给吓出个好歹来!”
花姑抢身上前想去阻拦,却被人一把推开摔在一边。
不知撞在了哪儿疼得却站不起来,花姑只听见屋内叮叮咣咣一通乱响,夹杂着爹娘带着哭声的哀求。
“我求求你了王爷,我以后给你做牛做马都行,我爹娘年事已高受不住惊吓,我求求您了!”
花姑疼得眼泪直流,却还是踉跄着跪倒在土王爷脚边一个劲的哀求。
“老伴!”
屋内忽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花姑连忙跑进屋内,却只看见爹娘都齐齐的倒在土炕边上,胸口被捅出了个血窟窿,一个持刀汉子站在一旁,身上溅满了血。
“呸,老东西,没想到住这么破的屋子这么有钱。”
持刀汉子手上拎着一个布袋,花姑一眼便认了出来,这是此前自己给爹娘送钱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