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礴的气机竟然丝毫不受控制的往外四散逃逸,任由关山海如何控制就是难以停止。
关山海瞬间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脑袋也不再昏沉,小腹处因为气机狂乱生出一阵阵剧烈无比的绞痛,额上汗水直冒,也分不清是因为忽然的惊惧还是因为狂裂的疼痛。
难道是酒里掺了东西?
可是跟自己对饮的“木三千”也一样喝了不少,何况两人喝的还是同一壶里的酒。
“这是我从西蜀带来的散气散,皇家御用别无分号,我可是全都倒进酒壶里了。”
估摸着关山海已经是气机外泄不止的木三千推门而入。
这一刻他推门的手指都在抑制不住的颤抖。
“所以你才是真正的传令使,木三千。”
关山海忍着剧痛起身坐下,借着一角的烛光他细细打量起这位正牌的木三千来。
棱角分明略显青涩的面庞上是笔挺
的鼻梁跟比之中原人明显内陷的眼窝,唯一不同于西域人面相的似乎就是那显得极为温柔的眉毛,也正是这样特殊的眉毛,才让关山海对帝沙那位小皇子的画像记忆颇深。
“真是不得了,当年广陵军翻遍了整个帝沙都城都没有找到的皇子,居然在十年后成了我启元皇帝的传令使?”
“你更不会想到今天你便要为当初的血债付出代价。”
“血债?那恐怕杀我一个人远远不够吧——”
木三千根本不愿与其多浪费口舌,散气散无疑让关山海极为难受,气机狂8泄不止根本无法控制,带来的剧烈绞痛更是让他连说话都要强撑着。
而他一直在说话也正是想赶紧做点什么,西蜀散气散的名头他可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想到会被别人用来对付自己。
“少废话,这就把你砍了丢进河里喂鱼!”
木三千话音未落便从腰间抽出一柄青钢长刀,转瞬便冲杀过去!
关山海刹那间右掌拍床而起,床骨粉碎一片,尽管受到气机乱流牵扯,关山海还是凭借老道的经验躲过一刀,船舱房顶被裹挟气机的关山海给捅出了一个窟窿直到甲板,木三千握刀紧随其后跃步起身,踩了断掉的船板跳上甲板。
关山海随身并无兵刃,因此木三千推断关山海擅长气机操控远攻而弱于近身缠斗,便是不能给其丝毫喘息机会,上了甲板便又像是离弦之箭,横砍竖劈刀刀致命。
关山海虽遭到木三千近身缠斗一时间只能疲于应付,还需强忍着气海翻腾,这种时候气机若是行差了静脉可就真是阴沟里翻了船。
尽管看起来木三千气势更胜一直压着关山海,而关山海似乎毫无还手之力甚至略显狼狈,但两人每僵持一分木三千就要心惊一分,散气散足以让关山海气机狂8泄,失去气机则像是失去尖利牙齿都野兽,可就算如此木三千依旧难以突破关山海的防御分毫,等到他稍稍缓过劲来,吃亏的只有自己。
想到此木三千更是毫无保留,青钢长刀砍在狂8泄的气机之上居然也迸发出了串串的火花。
关山海也是奇怪,若说木三千的气机修为的确有明理境界不假,可他不论如何出招都是极为简单都招式,尽管朴实有效但遇上气机修炼已是知命的关山海依旧难以看见成效,一身气机外放着实有钢筋铁骨般的效果,任由木三千把一柄长刀砍的卷了刃都没见衣袖坏一下。
不知是散气散的缘故还是如何,关山海体内气机像是决了堤的洪流那般愈发猛烈,木三千一刀劈砍不成反被狂躁的气机给反冲出去老远,要不是用刀插进夹板就直接掉进江里去了。
“小子,你可以知道关山海并非老夫本命?”
站在另一端的关山海逐渐平复了呼吸,面色也不在是难看都惨白。
“有一点你做的很对,老夫并不擅长近身缠斗,所以你让老夫喝了掺有散气散都酒,没了气机即便再是高手也难以有所作为,但是有件事情你却不知道,这些从老夫体内泄出来的气机,依旧在老夫的掌握之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