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义父?”
“嗯?思远啊——”
安渡山一下子醒了过来,也看清了自己身旁的霍思远。
“义父您来夜钓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也好在旁照顾着,这夜里冷,您再给冻着了,春秋那小子要是知道我没照顾好您,还不得军法处置了我。”
霍思远弓腰扶着义父起来,一边跟义父抱怨。
“春秋哪会是你说的这样?倒是你,我可听说了,我带着春秋去王帐的时候,是谁说要是我少了一根汗毛就把春秋给拖出去砍了的?”
“嘿嘿嘿,义父您这都知道?一定又是谁在您跟前告刁状了,可别让我逮着,让我知道了非让他好看!”
“你啊你。”
霍思远从小就跟在安渡山身边,安渡山只有一个女儿,这俩义子可也都是当亲儿子培养疼爱,霍思远是个什么脾气他也知道,所以一般做的不是很过分,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我算着日子春秋那小子近日也该回来了,并且儿臣还得了消息,春秋这次回来还带了一位从启元来的客人。”
“你说的是太安书院的欧阳苏?”
“嘿,义父真神了,这您也知道?我可是今儿一大早才得的消息!”
“少拍我马屁,咱们西河州的情报网可是你一手在打理,你会知道的比我晚?”
“嘿嘿嘿。”
被安渡山戳穿霍思远竟然也闹了个大红脸。
“李显传令江湖挑选的传令使可都是富有深意,如果说我外孙代表了武当,那么姓欧阳的那小子代表的就是儒家书院。李显的手段倒是狠辣的厉害。不过我倒也想见识一下跟我外孙同辈的青年才俊,顺便瞧瞧书院夫子这么些年,教出的弟子是不是比以前有长进。”
“思远咱们回吧。”
“哎,咱们回。”
霍思远硕大的身躯恭恭敬敬的跟在安渡山后面,腰背都快弯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