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一轻骑快马穿过层层军阵到了太子帐前落马跪地。
帐内太子兵甲齐整脸色肃穆,旁边是范澈,近卫亲兵统领郭雀,城防北营顾萧,贾字旗号步卒将领贾德,帐外大军共计一万四千人,前前后后将剑宗围了个水泄不通。考虑到剑宗之上还有一队御林军亲卫,加之剑宗众弟子,更有宗主封于修坐镇,所以太子只是围而不攻,贸然上山只会徒增伤亡。
他要的只是趁将皇帝跟东皇太一困住的时间在皇宫里找到兵符,如此便可以号令三军自然不怕困不死山上之人、
“进来!”
“禀殿下,九皇子让前来告知殿下,并未在宫内寻得虎符。”
轻骑卫兵应声入账内,跪在太子案前说道。
“什么!”
太子一下子从案后站了起来。自己举兵反叛前后合计不过五天时间,如此仓促莫说别人,就连自己都不敢说有何完全准备,三军调兵虎符一向安放在宫墙之内,怎么会找不到?
一丝不安迅速在太子跟其他几人心上闪过。
“退下吧,回去再报!”
范澈屏退了轻骑卫。
“殿下,如果找不到虎符就难以号令三军,如此一来咱们时间可就更紧张了。”
“用得着你说!”
太子没好气的呵斥了一句。
“如果宫内找不到虎符,那便只可能被父皇带在了身边,传令下去,结阵攻山!”
既然都已经撕破了脸皮,就没那么多的过场跟客气了,虎符找不到便只能一不做二不休,等到皇帝人头落地,国君之位不是他东皇梁明的也得是!
“殿下,剑宗易守难攻况且皇帝身边还有些兵马可以抵抗,再者封于修也在山上,虽说个人武夫总有通天的能耐也熬不住军队结阵冲杀,只是恐怕如此一来咱们会伤亡惨重。不如让九殿下再仔细找找,寻到了虎符咱们就稳操胜券了。”
几人之中除去太子亲卫,范澈是兵部尚书更是太子亲信,贾家是王将姻亲,在场的只有顾萧,只有城防北营去打头阵当炮灰的份,让手下的几千人上去先行送死,那是在割他身上的肉,顾萧怎么能不心疼肉疼。
“顾大人,都事到如今了您还有保存实力的心思?虎符未找到便不能号令三军,眼下围山的一万四千兵马,加上占了皇城的六千,两万人,已经是咱们手上最大的力量。如果虎符还在我父皇的手上,一旦让它出了去召集援兵,咱们都得人头落地!到时候别说你城防营的区区几千人马,举事的一干人等一个都没命活!”
到了此刻太子已经彻底果决下来,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押上一切去拼。
“属下明白了。”
顾萧点点头领令而去。
“你们也做准备吧,弓弩手全部往后压,那可是留着给封于修的。”
“是。”
范澈跟贾德随后也领命出发。
战场杀敌跟江湖比武不一样,好的将领不一定个人修为多高,但一定心细如发视野开阔,能够总领全局处处筹谋。兵士则要唯军令是从,唯将命是从,可以勇往直前舍生赴死,可以心无旁骛坚定不移。
战场厮杀遇上江湖高手几乎从无败绩,一来既然能称得上是高手,必然懂得双拳难敌四手这个简单道理,修为再高气机再盛,难免也力竭难支的时候,一人杀十人容易,杀白人容易,杀千人?光累也累死了。二来人在江湖图的也无非就是个名利,没事谁会跟军队过不去,甚至有好些壮汉莽夫都是给军队招进去混个一官半职了的。
所以剑宗声名再大,东皇梁明手握两万精兵也是底气十足。
步卒持盾在前,手握短兵,长枪在后,弓箭再退十步,如此阵形攻山步步推进,打烂了继续补上,总会攻到剑宗殿前。
“列阵!”
范澈牵马而上绕场一周,一声震天号令之后便擂起了战鼓吹响了号角,山前数千人列队呼号!
“吼!”
方阵结成,兵甲摩挲沙沙作响,让人忍不住头皮发麻脚底发软,这便是跟江湖不一样的肃杀么?
从几千张嘴里几乎同时喊出的集阵号令,震荡着在场每一个人心底,呼号如雷穿云而过,就连剑宗之上的大殿里都清晰可闻。
剑宗大殿之上屏退了众人空荡如野,只还有大太监童掼跟剑宗宗主封于修陪在皇帝左右。
平常人家都说家丑不可外扬,更何况是天子皇家?得知太子趁着试练封赏率兵占城围山有意夺位,这是皇帝万万没能料到的事情,自己平日里是如何待他,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封于修见皇帝一时间情绪复杂难以自抑,便让童掼先退下左右,容皇帝缓缓。东皇太一则带了御林军亲兵跟一众剑宗弟子前去布防。
“殿下,殿下?”
东皇太一安排好防卫事宜便要回殿内跟皇帝回报情况,却在殿前的台阶下给白铭仕叫住。
“先生有事?”
“紧要关头殿下更要切记隐忍,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