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遭受欺凌压迫致死之人,管问不过来的。
但东皇太一不一样,他生于宫中长在剑宗,除了自己遭受的苦难没见过别人的不堪。从敦煌回来他却亲眼看到那些可怜悲惨的人,一个又一个。
从背井离乡做买卖受尽官兵刁难盘剥的生意人,整日遭受乡痞恶霸欺凌的老实人,给强行占了土地夺取妻女的种田人,再到性情忠厚耿直却被陷害蒙受不白之冤的小官小吏,一个个一张张一件件,每一回都在深深的刺痛东皇太一敏感的神经跟心情。因为小时候受到的不公,他似乎更能体会到那些人的无助跟绝望,是那些感同身受的痛苦和同情让东皇太一变成了今天的自己。
亭外风声渐起,亭内东皇太一不急不缓,将自己记在心底的那些故事娓娓道来,声音冰冷而苍远,像是在生硬的读写在书上的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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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催了多少遍才送来,你们是怎么做事的?皇上龙体金贵,要是你们给耽搁了皇上用膳,看我回头怎么处罚你们!”
寝殿外蜀皇的贴身太监总管童掼接过小太监送来的药膳憋了一肚子火气。皇上今日因为朝政大动肝火已经两天都没有睡好觉,更是一直守在勤德殿细细批阅近日的奏折,期间不断的传唤大臣听取调查进度,光是喝茶的杯子就摔了好几个,当场下诏革职查办官员十数人。
好容易劝着回了寝殿休息,嘴里也在一直念叨,听着几乎把朝中的大臣都给骂了个遍。
等稍稍平复了心情皇帝就坐在软榻上用手扶额微闭着双目重重的喘气。童掼一看便知道准是皇帝的头疼病又犯了,当下就叫人去请来了太医。太医诊断过后说是肝火旺盛心情焦躁所致,无需用药但应该注意休息,放松心情万万不能生气。
扯他娘的蛋!他们就是看孤平日里太好说话,才敢以下欺上无法无天!
太医的几句话却又惹到了皇帝的急躁处,几句话就把太医给骂了出去。童掼一边宽慰皇帝一边送走了太医,然后让人通知御膳房准备降火清燥的汤食给送来。
等药膳做好送过来时间过的稍稍久了一些,童掼也恼火下人实在没有眼色,做起事情来没一个让人顺心顺意。
温热合口的莲子羹刚端进来,小太监便过来报说荆益经略使诸葛瑾求见。
皇帝连着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童掼作势就要让小太监把诸葛瑾给挡回去,皇帝一听是诸葛瑾求见就摆手让他进来。
“诸葛大人。”
童掼出了门去宣在外等候的诸葛瑾。
“童公公。”
童掼身为皇帝身边太监总管,就连皇后皇子见了都得亲切的叫一声童公公,更何况他们那些外朝臣子。
“皇上因为前几天的事情可是连着几天都没休息顺当,这会儿老毛病又犯了正头疼呢,大人您也公务在身老奴不敢给耽搁了,不过大人别怨老奴多嘴,您呢就长话短说,让圣上能多睡会,您明白我的意思吧。”
“公公体贴入微,您放心好了,我来找皇上说的是件好事,等我禀报玩保证圣上能睡个好觉。”
童掼放心不下还叮嘱了两句,听诸葛瑾说是个好消息就赶忙把诸葛瑾带进了寝殿里。
诸葛瑾果然所言非虚,等他粗略说完事情大概又给皇帝递上了折子,皇帝原本紧锁的眉头竟然逐渐舒展开来,到了后面居然哈哈的笑出了声。
“诸葛卿家的这份折子实在让孤心里宽慰不少啊。”
皇上阖好折子放在一边,这会儿已经是龙颜大悦,右手拍着右膝连着说了几个好字。
“哎呀瞧瞧孤,只顾着看折子,童掼,赶紧给诸葛卿家搬椅子来。”
“诺。”
童掼应声退下去给诸葛瑾般椅子过来。
“都说福祸相依,此次因为跟南疆对换物资牵扯出来的税册造假户籍虚报漕运走私,凡此种种着实让孤心惊震怒。好在这官场不正之风发现及时,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让孤没想到的是,查清了账目往来税收实情,剑州,绵州,当州,靖州等地近年税收连番增长,特别是工商税收更是显着,按这种情形来看,老七的商权策并非像太子王将等人所说的劳民伤财全无用处。”
“回皇上,合隆渝三洲乃是臣下亲力监督,从实际情况上看,七殿下的商权策确实恢复了生产,促进了工商往来。地方财政支出倾向于公共设施,如基础道路,治安维护,让耕者有田,商者安心,降低统一了过关收税,外地商品流通没了阻碍,诸多举措都是开明之治。像剑州,绵州,当州,这些,臣下只是巡查,并未见政令的执行是否得当,况且,有些地方官员实在是不怎么好说话的。”
“嗯,孤明白。”
皇帝点点头表示理解。自从立梁明为储君太子,便放任了他的作为,总想着今后他都是要跟自己一样,所以早些接触朝中事务皇帝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