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压在师弟身上,不止是姚简,其他几个也都心怀歉意。
“师弟能者多劳,再说了,咱们武当的掌教之位向来都是一代传一代,你被师叔带上山来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你会坐上这个位子。”
孙兴也在旁出言劝慰。张铭钧的脾气他是知道的,方才忍着没把李显一脚踹下台阶,已经是给他面子了。
“不过师弟啊,三千是你徒弟,可他现在为了武当上下门人言明了退出道籍,又接了李显的旨意传令江湖,就算他不是帝沙的皇子咱们对他也亏欠太多啊。”
俞大海平日里对木三千关注有加,在他看来木三千就跟掌教师弟年轻时几乎一模一样。
“这点我倒没有太过担忧。”
张铭钧把浮尘放在一边,伸手挠着脚底板。
“文空和尚看人比我准,他说种子已经种下,其他的就顺其自然,三千这趟游历不管打着什么名号都不碍事,只不过李显皇帝在这个时候捣鼓出来东海武道会,看样子江湖里终究也要被扯进庙堂图谋的争夺漩涡。”
“张师弟几年前就来信,从帝沙一事开始到现在的武道会,皇帝已经暗中准备了六年,江湖比起朝廷来就是一盘散沙,只怕这次会凶多吉少啊。”
“咱们修道之人所求不过清心寡欲超脱世外,到头来还是没人能置身事外。”
“逍遥也不行么?”
孙兴忽然问道。
“这辈子都难逍遥咯。”
张铭钧在几人之中修为最深,但境界却在知命上一直止步不前,所以张铭钧也逐渐心灰意冷,不再去刻意的耗费精力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逍遥境界。
“给安王爷知会一声吧,三千这趟传令江湖之后,边境也要有动静了。”
“知道了。”
俞大海应了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商榕下山走了,他也忽然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再给张师弟传个话,就说让他看看能不能告老辞官,太安城现在可一点都不平安。”
张铭钧望着北方太安城的方向,张福兴师弟去了太安城替自己做国师也有近十年了,不知道张师弟身子可还硬朗。